晚飯的時候,他到公司去接她,她雖然不怎么插手挽忻的事情,但偶爾也會過去一趟,這也是傅寅生交代的,表面上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罷了。
他是一邊想把生意交給傅錦珩,一邊怕傅錦珩無法服眾,拿傅嬌嬌當幌子。
傅嬌嬌當然知道,跟他虛與委蛇,既不忤逆他,也不爭什么。
不過今天有個會,她跟著從頭開到尾,誤了約會。
之前在德國的時候也是,她沒能吃上他精心安排的晚餐,今天又叫人家空等了。
下樓的時候連說了幾個抱歉,她很少向人道歉,哪怕真是她錯了,也死要面子不承認,這次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
“還是回家吃吧,你想吃什么,叫蕭塵他們去買。”
這個時間,餐廳都該關門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年鶴霄假裝不高興,他本來打算在餐廳兩個人好好把事情說開,反正公共場合,她想不聽也不能耍賴。
結果全泡湯了。
“我餓了,我想吃,叫蕭塵去買幾個菜吧。”
“就幾個菜就想打發我?”年鶴霄不依不饒。
“那你還想吃什么,都給你吃。”傅嬌嬌笑得不停,夜色里,她笑意如春,溫柔明媚。
“你說的,晚上不許反悔。”小聲在她耳邊咬著,逗得傅嬌嬌想躲也躲不開。
不遠處,挽忻的人陸續出來,看見兩個人這樣,無不艷羨。
有愛溜須拍馬的,對著傅寅生道,“大小姐和年四爺可真是一對璧人,您說年四爺之前這么風流,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咱們小姐,可見是小姐優秀,您教育的好。”
傅寅生很是受用,面上卻謙虛,“哎,女孩子,一談戀愛就什么也不顧了,生意現在也沒心思打理,以前多上進。”
“欸,大小姐再要強也是女人,我看現在這樣剛剛好。”
這句話屬實說進了傅寅生心坎兒里。
女人,就是應該相夫教子的。
“大小姐和四爺什么時候辦婚事。”
“年底吧,等過了這段暑熱,也不知道他們想怎么辦,我們老人當然是希望熱熱鬧鬧的。”
“是要好好熱鬧熱鬧,這是咱們挽忻的大事,得辦的紅紅火火才行,這樣傅家和咱們才都能面上有光,傅總,名單現在就要擬了吧,也是個大工程呢。”
傅寅生想起那天在餐桌上,兩家確實說了這事,如今也該提上日程了,該請的人都要發了請帖,也要通知林韶,總不能錯過女兒的婚禮。
還有喬曼,她姐姐結婚她難道也不出席么,還是又以盛東女演員的身份?
明明是娘家人,總裝什么婆家人。
在心里一一捉摸著這些事,看著女兒和未來女婿上車走了,傅寅生開始愁兒子的婚事。
傅嬌嬌不論工作還是成婚都比傅錦珩強百倍,他那個兒子,怎么就這么不爭氣呢,年鶴霄這么風流,外面的狂蜂浪蝶趨之若鶩,他那個兒子跟人家一比,哪也不是。
再這樣下去,傅錦珩就只能找個小門小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