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失去他的時候,他們還只是男女朋友關系。
如果是法律認可的,那么即便他死了,她也是他的未亡人。
不能救他的命的話,她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
既絕望又卑微。
大夫進來給她處理受傷的手,年鶴霄站在外面,從頭到尾,他沒有聽見她吭一聲。
身側的手收攏成拳,對方一二再而三地出手相逼,他如果再坐以待斃,未免太叫人看不起了。
之前是因為身體的問題,他臥薪嘗膽,等待時機。
現在既然對方已經越來越按捺不住,他又何必再等下去。
盛中已經是他的了,下一步,不如來個痛快的。
誰叫對方幾次三番,都傷了他最重要的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晚上回到家,看著傅嬌嬌纏著繃帶的手,年鶴霄眼里滿是心疼和自責,“還好么?
傅嬌嬌沒回答,只躺在他懷里苦笑道,“要是跟你去餐廳了,會不會躲過這一劫。”
“我要把穆嚴叫回來了,不管陸昱寧多恨我,反正一時半刻,我不能把穆嚴派出去。”
“他們還會再來么?”抬頭看著他,她也覺得年鵬程有些太明目張膽了。
“你想做什么,我都會幫你,讓他死,我幫你報仇。”
傅嬌嬌也不想再過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年鵬程每一次出手,都是來要他的命的。
既然如此,他們必須以攻為守,先下手為強。
“我們明天先去領證,之后就解決他。”傅嬌嬌想好了,如果他時日無多,那么再最后的日子,她舍命陪君子,把該做的都做了。
也許婚姻對他是束縛,但現在應該也能接受。
“我是覺得,這樣太委屈你了,哪有人不要婚禮的。”
“婚禮可以后補,我無所謂,再說了,我都不覺得委屈,你怕什么,怎么,你的胡鬧范圍就只到這兒,連證都不敢跟我去領?”傅嬌嬌把臉貼在他的頸窩,現在就只有他的心跳聲能夠安撫她。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也沒有要糾纏你,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領證對你也沒什么損失,誰叫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認栽好了。”
這是第一次,傅嬌嬌跟他表白,明確地告訴他,她喜歡他。
從前年鶴霄求而不得的,今天在這個場景下說出來,只覺得格外對不起她。
“嬌嬌......”
“再扯別的,我要翻臉了。”傅嬌嬌的聲音有點低,大概是要哭出來了。
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舍不得她哭,一次也不想看見。
“明天就去,一早就去,好不好?”
“新娘子手這個樣子,民政局的人會不會很奇怪?”傅嬌嬌破涕為笑,一想到自己在和他結婚的日子不夠完美,心里還是別扭。
“不會,誰敢,我太太,天下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