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覺得還不如不知道來得安全。
“既然你都問了,我就勉為其難地告訴你吧。”安如山的聲音染上一抹笑,聽起來格外愉悅。
蘇桃心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耳朵。
安如山勾唇,修長如竹的手握著她纖細白嫩的手,緩緩拉下來,然后,他低頭,貼近她的耳際,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白皙柔軟的皮膚上,刺激地蘇桃耳朵包括臉頰,甚至是整個脖頸都跟著酥麻。
男人略帶著侵略性的雄性荷爾蒙的氣息瞬間侵襲了她的感官,蘇桃大腦里一片空白……
“村長說……”
安如山突然頓了下。
“什么?”蘇桃下意識地偏了偏頭,臉頰猛地觸碰到安如山的唇,這下不光他懵了,就連安如山也愣住了。
燥熱的空氣里浮動著曖昧的氣息,讓他們兩人同時失語。
男人的唇溫度堪比陽光還要灼熱,燙得蘇桃面紅耳赤,整個身體都流竄著電流,動彈不得。
過了好一會兒,蘇桃才反應過來,努力扭過頭,背轉身咬著唇看著身下的土地,默數著在土里爬行的螞蟻,琢磨著要怎么緩解這個尷尬。
其實也不是沒親過,意外也有對吧,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在二十一世紀那是多平常的一件小事啊?
蘇桃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正打算說話的時候,一直沉默的安如山突然清了清嗓子,扳過她的肩膀。
“蘇桃,剛才村長跟我說,讓我趕緊找個媒人去你家提親,我覺得這個提議很好,你覺得呢?”
“我……”
蘇桃張了張嘴,想拒絕的話怎么也無法痛快地說出口,她在患得患失中覺得自己說什么話都不對,干脆紅著臉跑了。
“欸,蘇桃……”
安如山蹲在原地愣了半天,苦笑一聲,收拾工具努力朝著蘇桃追過去。
他還得跟蘇桃學做蔥油餅呢,不然明天他哪來的東西給連城酒樓送去?總不能讓忙活了一天的蘇桃再去忙活吧?
蘇桃被安如山的話給攪和得一天心情都起伏不定的,她甚至在想,如果他真的找來了媒婆,她到底會怎么辦?
只可惜,她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一個可靠的辦法。
還不等她想明白,她就該教安如山做蔥油餅了,蔥花和豬板油這些她都能提前幫他準備,就是和面、揉面,做餅坯這些得教,蘇桃覺得這個對安如山來說,是個很大的挑戰。
這個朝代說到底和她所知的其他朝代的歷史上有些相似的地方,那就是男人為尊,女人地位相對要低些,君子遠庖廚這句話依然盛行。
別說那些讀書人,就連這鄉下那也是如此,只要家里有婆娘,男人根本就不會燒火做飯。
像安如山,可能是個例外。
因為他獨居,又請不起傭人,自己不做飯那就只能等著餓死了,不過蘇桃除了見過他烤肉,其他的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那么輕易就答應了謝連城的要求,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想想,當時的謝連城也是故意的吧?
蘇桃嘆了口氣,繼續切蔥花,刀還沒落下的時候卻突然被人從身后抓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