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胡話呢,能寫東西的只有竹簡,要不就是在土地、沙地上畫畫,要不就是在布料上畫畫,你是不是睡迷糊了還沒清醒?說,我讓你給我盯死了謝連城,你有膽給我睡覺?找死呢。”
“公子,公子,阿福沒說謊,他們做出來的那個東西真的能寫字,我看到了呢。千真萬確的。”
“那是什么東西,你打聽清楚了嗎?”秦池頓時來了興致,滿眼精光。
“他們防得太緊了,我怕被他們發現不敢太靠近,所以……所以就沒聽太清楚。”
“廢物,我養你干嘛用啊,去,再多派幾個人給我去盯著,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總之一句話,你把事情給我打聽清楚。你要是連這點事情都弄不明白,那就不要回來了。本公子這里可不養廢物。”
阿福領了命,連滾帶爬地跑出去找幫手,秦池又一下子癱在床上,望著頭頂上繁復華麗的帷帳琢磨起來。
謝連城讓人做出來的究竟是什么呢?
反正,不管他做什么,他都得趕緊弄明白,然后趕緊把該辦的事情辦了。
他雖然看謝連城這小子不順眼,但是不可否認,他每次跟在他后面做的那些生意都賺了不少錢。
縣衙。
鄭青天盯著自己在白紙上寫出的“光明正大”那四個大字,不敢置信地看向謝連城和蘇桃。
“這個居然可以書寫得這么流暢,這紙張,你們倆功不可沒!”
“主要是蘇桃這個想法和技術很大膽,不然我怎么也不會想到那普通的谷漿樹皮居然還有這樣的大作用。”
謝連城這次還真的沒居功,難得的夸起蘇桃來。
“你們倆做的這個事情,簡直是個壯舉。”
鄭青天激動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但他努力克制著,身為一個讀書人,他太知道紙的出現意味著什么。
“我有個不情之請。”鄭青天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穩住聲音,“我想把你們發明出紙張的事情上呈報上去,當然,我會特別注明是蘇姑娘研究出來的,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異議?”
“沒有,當然沒有。”謝連城搶在蘇桃前面答話,“姐夫你放心,你上報我們是舉雙手贊成的,不過呢,你到時候奏章寫得漂亮一點,一定要強調這是我們經過反復試驗得出來的結果。”
他們付出的辛苦得千百倍地放大才能體現造紙的不易,也方便之后他們的銷售。
“還有啊,姐夫,這東西那什么來著……”
謝連城一下子卡殼,回頭看向蘇桃:“你說的那個什么只屬于我們的那個證明什么的怎么說來著?”
“發明專利證明!這有助于保護咱們的產品。”
“你們說的這些我不是太明白,不過有一點我懂了,就是得好好表揚蘇姑娘,另外強調這個是你謝公子的生意。”
“對,誰也不能跟我搶!”
“明白了明白了,放心吧,就你這橫起來沒人能治得住的樣子,誰敢跟你搶啊。”
鄭青天指了指桌案上那些灑金紙和白紙:“這個我就收下了,回頭分一點和奏章一起快馬加鞭送到京城去。”
“總之,不能讓我們吃虧,姐夫,你可得多為我們謀取利益才行。”
謝連城從鄭青天那里要了一堆保證才帶著蘇桃離開,回去的路上經過連城酒樓,想起來他和蘇桃那個蔥油餅的契約,偏頭問她:“你欠小爺的那么多蔥油餅打算怎么辦?”
“還吧,一次性還清的那種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