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挺好的。”
蘇桃敷衍地應了一聲,她還在想要怎么跟安如山解釋,謝連城接下來的話就主動幫她解了圍:“安如山,你怎么知道這飛駁鳥的?”
每一種鳥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棲息的地方也不一樣,飛駁鳥只在贛縣以北才有,桃源村那邊都沒有。
“我從書上看到的。”安如山鎮定地回道。
蘇桃回頭看了他一眼,靈機一動:“嗯,我也是從書上看到的。”
“真是兩個怪人,你們倆看的書也怪。”謝連城凝著他們倆似笑非笑地問,“你們倆哪來的錢買閑書?”
“這世界上的書多了去了,能人異士也多了去了,什么書沒有。你管我們怎么看到的,誰家還沒幾塊竹簡?”蘇桃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打了個哈欠,“不行不行,我太困呢,我得瞇一會兒。”
“往這邊點兒,離窗戶遠點兒,冷!”安如山拍了拍馬車中間的位置,示意蘇桃坐過來。
哪知道蘇桃直接坐在了他身邊,腦袋往他肩頭一靠,閉上了眼睛。
安如山身體緊繃得厲害,薄唇抿了一會兒又慢慢松開,低頭看著蘇桃漂亮的睡顏,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
蘇桃本來是想著避開謝連城的話題,順便也讓安如山無話可說,她并不是真的困。
哪知道官道太平坦,安如山身邊又太舒服,她靠上去沒多久竟真的睡著了。
秦府,秦池書房。
“你確定謝連城已經離開這里了?”
秦池收回放在書桌上的雙腳,坐直了身體。
阿福用力點頭:“是的,公子,咱們的人一直盯著呢,他們的確是離開了。”
“去哪了知道嗎?”秦池眼底劃過一抹暗芒!
阿福頓了一下:“這個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是看樣子像是出遠門,帶了不少行李呢。”
秦池拿起面前的春宮圖就想朝著阿福砸過去,可是一想到這是他花費重金好不容易買來的高清圖又趕緊放下,拿起旁邊的毛筆扔了過去。
“本少爺讓你找人盯著他們,你怎么盯的?”
阿福不敢避開,只能眼睜睜由著那支蘸了墨汁的毛筆戳在了他青灰色的衣服上,落下難看的黑色印記。
想到這是他今天才剛穿的新衣服,阿福就格外心疼。
“說話啊,你是死人嗎?”
秦池等不到他的回應,更不耐煩了。
“不是的,公子,咱們的人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因為謝公子身邊都是武功高手,我怕盯得太近他們會發現。而且,按照謝公子一貫的作風,保不齊他已經盯上咱們了。”
“所以呢?”秦池一腳踹上面前的書桌,紅木桌子紋絲不動,倒是讓他的腳疼得不行,“我就該委曲求全在那個混蛋面前裝孫子?憑什么?我被他砸的那些店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阿福頭低得更狠了,心里卻在小聲吐槽,那不然呢,你還能砸回來咋的?
“公子,咱們還是別在這里鬧事了,這里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著想,阿福還是決定冒死勸一下秦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