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謝云負手站在書房的屋檐下,逗弄著兩只新得的畫眉鳥:“小潤,小潤,來,叫兩聲給我聽聽。就說國公爺厲害!”
“……”畫眉鳥盯著謝云看了兩眼,迅速扭頭。
估計這家伙不會說話,會說話的話一定得說這國公爺怕不是個傻子,要讓一個畫眉鳥說人話?
“欸,你這還鬧脾氣了,爺整天好吃好喝的養著你,可不是為了看你跟我使臉子的。”
“那怨誰啊,還不是怪您自己,怎么著也怨不到兩只鳥兒身上吧?況且你給畫眉鳥起名叫小潤,也不怕咱們謝潤回來之后跟你急?”
“回來?他倒是回來啊!一年到頭不著家,整個人都鉆進錢眼兒里去了,凈干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我有他這樣的兒子還真是丟臉。”
定國公接過國公夫人遞來的鳥食兒,氣哼哼地說著。
“國公爺您說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你看不上咱們潤兒的生意,那你這吃的穿的用的都比別家好,不是用了咱潤兒的錢?”
國公夫人瞪著國公爺一臉不滿。
“我是他老子,他賺幾個破錢孝敬我不是應該的?怎么著,我把他養大了花他點錢怎么了?再說了,這些東西又不是我讓他花錢買的。”
國公爺一聽也不高興了。
“你這個人就是不講理,就跟你非讓畫眉說人話一樣,這可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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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不可能,我給它換條舌頭。我還就不信了。”
“那你先去找個神醫吧。”
“你……你你你……”國公爺鳥也不喂了,“去就去,我還找不著嗎?”
他把鳥食往仆人手里一放,氣呼呼地走了。
“夫人,起風了,天涼得厲害,您把這個披上。”貼身丫鬟春香給國公夫人披了條披肩,看向定國公離開的方向,抿嘴,“夫人,國公爺生氣了呢。”
“愛氣不氣,我還生氣呢。”國公夫人雙手叉腰,覺得不太雅觀又放下,“你也不聽聽,有那樣嫌棄自己兒子的嗎?根本就沒有他這樣的。”
春香垂了垂眼:“夫人,您也知道,國公爺就是圖個嘴上痛快,其實他也很疼愛公子爺的。”
“他不說出來誰知道?”國公夫人嘆氣,“父子倆的性格南轅北轍,總也不能坐到一起好好說說話,跟天生有仇一樣。”
“您別這樣說,國公爺和公子爺其實心里都在意對方,就是不愿意說出來罷了。”
春香想到那次看到國公爺跟小廝念叨謝連城,忍不住笑:“國公爺其實很想念公子爺,只是表達方式不同呢。”
“你這丫頭少向著他說話,他也不好好琢磨琢磨,要不是潤兒,他有那么多閑錢買刀槍買畫眉鳥兒。他就是犟脾氣,我懶得搭理他。”
要說謝連城的父母還真是這北平國權貴里面最特殊的一對,兩人于微末時相識,一路相扶到老,是真正的不離不棄。
謝云是寒門出身,靠在軍隊里摸爬滾打一路到了今天,國公夫人是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所以平日里的相處也沒有太多的顧忌,不像其他家族那么多的規矩,這也養成了謝家的子女豁達開朗的性格,沒有門第和貧富的歧視。
謝連城連著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把身邊打盹的蘇桃都給驚醒了:“謝公子,你這是染了風寒嗎?”
“胡說,小爺身體強健,怎么會染上風寒,阿嚏——”謝連城話都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郁悶道,“難道是誰又背地里說我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