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說要跟她來京城的時候,情緒其實是有點兒波動的。一路上他心事重重又緊張的樣子,還有他在見到寧無憂的時候,他當時就很不對勁兒,渾身緊繃,神情也不大好!
現在想想,蘇桃覺得她自己可蠢了,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丫頭,不要把不該你屬于你的責任往自己身上攬。我一直覺得,有些事情都是注定好的。比方說我遇到你、救了你、喜歡上你然后跟你定親。
比方說我們遇到謝連城,跟他合伙做生意,包括蘇紙的事情,這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發生的。
該來的總會來,躲永遠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當年害我的人這些年一直在找尋我的下落,昨夜的突襲說明她知道我來京城了。
落腳的地方我會再找,總之你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第二次,不過你這段時間還是跟我分開比較好。”
就算能確保對她的保護萬無一失,安如山還是會擔心。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那么多一萬,萬一倒是時常有,他賭不起!
蘇桃搖頭:“我是不會跟你分開的,人都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你必須要離開我,蘇桃。”
安如山一把抓住她的手:“丫頭,你聽我說,我活到現在,孑然一身,一直覺得自己一個人也很好,但現在不同,我有了你。”
“就是因為有我,你才不是一個人在戰斗。”遇到危險就跑,她成什么了?
“不對,以前我沒有弱點,現在你就是我的弱點,你在我會分心,我也怕萬一我保護不了你會發生意外。
我可以直面那些人毫不畏懼,也可以卷入權利爭斗里面,可以與他們周旋,但我無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這樣,你明白了嗎?”
原本,安如山不想說得這么明白,但他現在覺得非常有必要跟她說清楚。
蘇桃怔了怔:“你……一定要這樣嗎?”
她只是關心則亂,并不是天真無知,安如山說的話她明白,但她并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堅定地說出她是他的軟肋這種話。
“一定要這樣!”
安如山松開她的手,起身打開了房門,朝著外面喊了一句:“月七。”
“屬下在,公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現在就去找個隱秘的地方,安排好了把蘇桃送過去。”
月七怔了一下:“好的,公子。”
月七拱了拱手退出去,趕緊去辦事,另外他還得知會手下的人去通知明安候。
蘇桃走到安如山身邊,主動握住他的手:“安大哥,要對你下手的人是鎮國公府的人嗎?”
“嗯。”安如山沒打算瞞著她,讓她知道了也好。
“那……是寧無憂的母親嗎?”
那次見過寧無憂以后,蘇桃回去的時候聽謝連城提過一嘴,寧無憂的母親姜氏好像生了一子一女,這種為了權利對別人不擇手段的戲碼,在二十一世紀的宮廷戲當中整天上演。
“是啊。”安如山抬手揉了一下蘇桃的頭發,動作分外輕柔,“不過這些就不是你要擔憂的了,你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