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從:“現在好像在中心街上。”
“去,趕緊派人去把國公爺找回來,就說……就說我突然間暈厥了。”
這段日子,她無論做什么都不順利,就連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惹了大事兒,現在又蹦出來一個明安候,她直覺明安候找鎮國公肯定沒好事!
鎮國公坐在馬車上,琢磨著白澤想跟他聊些什么,但他實在想不出來。
馬車慢悠悠地走著,過了沒多久突然停了下來。
“鎮國公,到地方了,請下車吧。”
“國公爺,國公爺,不好了,不好了……”
鎮國公一只腳剛要下馬車,就聽到了有人叫他,抬眼一看是自己家仆人,訓斥道:“什么不好了,胡說什么,我好得很,真是晦氣。”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國公爺,夫人她突然間暈過去了,小姐和少爺亂作一團,讓小的請您回去呢。”
仆人跪在地上,一口氣把話說完,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請府醫了嗎?怎么會突然暈倒的,走,咱們趕緊……”安權話說到一半,想起來白澤還找他有事,看了一眼白澤,“你找我有什么要緊事嗎?如果沒有我就先回府了。”
“要緊事啊?有啊。”白澤挑了挑眉,“看到國公爺這么緊張寧氏,我突然在想如果我那個苦命的妹妹還在,國公爺對她的在意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
白澤的眼神和語氣都帶著濃重的嘲諷,鎮國公剛剛轉過去的身體瞬間變得僵硬,因為他發現這個問題讓他很難受!
他努力壓下心里的悲痛,慢慢轉身看向白澤:“如果她還在就沒有你所謂的如果,可是……靈兒不在了。”
記憶中那個女子,可以溫婉大方,可以明媚張揚,活得肆意鮮活,是他心里無人能及的白月光。
“是,我妹妹是不在了,可她為什么不在的你清楚嗎?”
白澤一提到白靈,就有點兒壓不住自己的情緒,聲音自然就沖了。
“她……靈兒不是生病去世的嗎?”
安權覺得白澤這話意有所指,索性下了車,逼近白澤:“你說清楚,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沒意思。”白澤的眼底淬了一些寒冰,他深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對,若真的沒意思你……”安權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正前方那個茶樓牌匾,深吸一口氣:“我們改日再談,今日我該回去了。”
“安權,你確定真的要走?”白澤鐵青著臉,看安權的眼神更加犀利。
茶樓上方的雅間里,安如山站在窗戶邊看著這一切,臉上沒有半分表情。
他看著他的生父,雖然覺得有些陌生,但心里是有波動的,只是這份波動還不足以讓他動容。
蘇桃站在他身邊,仰頭望著他:“安大哥,明安候不會跟鎮國公打起來吧?”
“不會,這里不是地方。”
他們能在朝堂呆這么久,自然都是有頭腦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們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