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太無聊,養花是女人才做的事情,我才不做。”
“那要不你去書房練字?”
“不行不行,練字講究靜氣凝神,我現在可靜不下心來,沒得糟蹋那些好紙,浪費!”
白澤這兩日在家休沐,所以并不清楚外面的事情,他知道安如山斷了王浩一只手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后了。
因為王國仁一黨已經有人將此事上奏給了皇上。
謝連城作為定國公世子首當其沖被點名,定國公聽到官員陳述把大部分責任都歸給了謝連城,當然不服氣。
“我兒動手那是忍無可忍,再說了也不是我兒先動手的,你們這樣說我兒未免太過分了。”
“說得也是,不過那第一個動手之人似乎也跟國公世子有關系吧,不然他怎么知道對方的父親位高權重呢?”
“不對,在京城能數得上名門貴族的家庭都沒有這么一個年輕人啊。”
有官員出具了根據當時在場之人的描述所畫的人像:“皇上您看,咱們這京城可沒有這么一個人?”
“這畫上的人的確沒在世家貴族見過,眾愛卿可知是誰啊?”
皇帝讓人將那幅畫像展示給一眾官員看,大家紛紛搖頭。當然,這其中并不包括已經知道實情的鎮國公安權。
白澤率先發現他的異常,微微瞇眼,正想著這事兒,那邊安權就開口了。
“這張畫畫得如此丑陋,你們當然不認識。”
“聽這話,鎮國公您認識?不過你們家公子不是被禁足在家嗎?”
有官員提出異議,作為苦主出現的王國仁比鎮國公否認得還及時:“不是鎮國公家的公子,我兒哪能不認識安公子呢。”
他那個兒子雖然不成器,但也不是絕對不長眼睛的人,鎮國公家的人他可不想招惹。
別人沒聽出來啥,可白澤卻聽出來不太對勁兒,他合計了一下事發時間,突然間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他又朝著龍椅旁邊展示的那幅人像畫看了兩眼,仔細從上面尋找相似之處。
“那就不對了,既然不是令公子,鎮國公為什么知道這畫像不對?莫非您當時就在現場?”
安權的死對頭又跳了出來,言語間盡是揶揄:“鎮國公最近可真是夠忙的啊。”
“你給老子閉嘴,我的事情皇上都沒怪罪,何時輪到你指手畫腳?要我說你兒子就是欠揍,就那個死德行,活著也是丟人現眼。”
“鎮國公,請你慎言,好歹你也是個長輩,怎么能這樣說話?”王國仁聽到安權這話,也跟著怒了。
“王大人,你不要亂攀親戚,我可沒有你兒子那種晚輩,不然我安家的祖宗都能掀了棺材板出來找我算賬!”
要比口才,只要安權想較真,這北平國朝廷上還真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定國公見鎮國公出來頂缸,自然樂得輕松,站在一邊抄著手看戲。
他們盡可能去吵,最好吵得不可開交,這樣也就沒人想起來他兒子謝潤的過失。
“你這是怎么說話的,皇上,求您一定要為臣和犬子主持公道啊。”王國仁斗嘴斗不過安權,只好尋求皇上的幫助。他可沒忘記今日上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