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山暗中看了一眼白澤,希望白澤能給他點暗示,他不太清楚現在是什么狀況。
可他還來不及等到白澤給的暗示就被皇上發現了:“你看他們沒用,有什么疑問可以問朕,他們倆什么也不知道,先陪朕下棋。”
安如山沒辦法,只得起身坐在了皇上對面。
可是,要贏還是要輸這是個選擇,贏不能贏得太輕松,輸也不能輸得太難看,這是個技術活。
安如山琢磨著該怎么落子才能做到最好,對面的皇上臉上輕松的神色已經變了不少,他沒想過安如山的棋藝居然出乎意料的好,該穩的時候穩,該進攻的時候也能準確地抓住時機,這要是在戰場上,那絕對是將領之才。
想到這里,皇上抬頭盯著安如山那張堅毅的臉龐看了看:“小子,你務必要全力以赴,不要相讓,若是讓朕發現你有意保留,這可是欺君之罪。”
“您放心,草民定當全力以赴。”
有了皇帝這句話,安如山也就不再糾結,有多大能力就發揮多大能力。
不過這樣一來,皇帝這邊的形勢可就不太好了。
觀戰的白澤和安權全程盯著他們,安權戳了一下白澤,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如山的棋藝你教的?也不對,這些年他不在你身邊,那就只能說明我兒子是個天才。”
“跟你有什么關系。”白澤覺得安權這厚臉皮真是比城墻拐角都厚。
皇上沒有聽到他們嘀咕,他在用盡全力跟安如山對弈,他發現對面的這個年輕人不僅是不容小覷那么簡單,而是非常厲害。
安如山捏著棋子揣測著皇帝的心思,視線在棋盤上來回打轉,他再下一顆棋子就能贏了,可是……
“啟稟皇上,明安候府的人求見明安候。”
“宣。”
皇上說這話的時候,白澤突然喊了一聲糟糕,安如山挑眉,視線落在他身上:“舅舅,你怎么了?”
“你是昨天一大清早失蹤的,全家人擔心得不得了,發動了各種力量去找你,我本來打算下朝之后繼續找你的。
這下了朝沒回去,估計你舅母和蘇桃她們等著急了,我應該派人回去通知她們一聲的,結果我全給忘了。”
安如山聞言眉心頓蹙,手中的棋子果斷落下:“皇上,草民贏了。”
他得趕緊結束戰局回去找蘇桃。
他醒來的時候以為還是他被打暈的那天早晨,根本沒想過現在已經是第二天早晨,難怪他起來的時候有點兒昏昏沉沉的,原來除了他被打暈的后遺癥還因為他睡多了。
“不錯不錯,果然不錯。”
皇上還要說下去,安如山出口打斷了他:“皇上,草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允許。”
皇上愣了一下:“你說。”
安如山拱拱手:“草民得先回家一趟。”
皇上有點兒不解:“回家?哪里?明安候府嗎?明安候人不是已經在這里了,讓這個過來的人帶消息回去不就好了?”
“草民有更重要的事情。”
“好吧,那你就……”
皇上話都沒有說完,安如山就站了起來一陣風似的跑了,棋盤都差點被他帶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