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山輕易是不會動他亡母留下的財產的,他自己本身也沒什么存款,那這些錢?
“難道是鎮國公補償給你的?不對不對,你也不會拿他的錢啊。明安候給的嗎?可是你這些錢不是要留在在鎮國公府打點,以備不時之需嗎?”
“你這小腦袋瓜里都想什么呢整天。”安如山在她發頂揉了一把,“這錢是我自己賺的。”
“額……”蘇桃眨了眨眼,疑惑地看向安如山,有幾分不太確定地問道,“安大哥,這些錢該不會是你賭來的吧?”
“看來,你也賭了。”安如山無比肯定地說著,雖沒有直接回復蘇桃的話,卻也從反面承認了。
“就碰巧,所以我就押了點兒,還正好跟謝連城押注同一家賭坊,妨礙我賺錢啊。”
蘇桃指著安如山手里的銀票:“你這比我多啊,怎么著,不會是這個賭坊就你一個人贏了吧。不過你哪來的時間啊?我記得賭局是昨天才開始的吧。難不成你還有分身術?”
“嗯,都讓我一個人贏來了。”
他能參與賭局也不算是意外,不過這件事情也沒有必要跟蘇桃說了。
“還真是不少啊。”蘇桃沒接那些銀票,“不過這是安大哥自己贏來的錢,不要給我,你可以拿這些錢再做些別的,錢生錢才能有源源不斷的賺錢呢。”
“給你,你比我會賺錢。”
“不要,你得學會自己賺錢。”蘇桃把銀票推回去,“你趕緊收起來吧。”
安如山拗不過蘇桃,只好把銀票收起來:“也罷,先放我這里,反正這些遲早都是你的。”
“那你趕緊跟我說說鎮國公府的情況,我也好幫著你分析分析,我聽明安侯說昨天鎮國公府還算太平,后來他離開以后呢,你快說一下。”
這才是蘇桃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安如山的真正原因,她總覺得他在王公貴族生活的經驗少,生怕他被人算計了。
安如山心里暖暖的,有一種被她下意識地保護的感覺,可是,他在蘇桃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輕笑:“丫頭,我的確沒一直生活在鎮國公府,可你別忘了,我從小是在那里生活的。”
“有什么用?你都失憶了什么都不知道,而且人走茶涼這話是有數的。小心無大錯,你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可不要忘了,咱們兩個從來沒在那種復雜情況下生存的可不是我,是你!所以放心,我應付得來。”
蘇桃愣了一下,可不,是她關心則亂了。她若是再繼續嘮叨下去,沒準安如山又該發現不對勁兒了。
白澤知道安如山要回來,可是沒想到他回來得這么晚,一家人吃過晚飯,甥舅倆就去了書房,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只是他很晚才從書房離開。
蘇桃坐在房間里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回來,琢磨著他跟白澤可能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說,于是洗漱完之后就躺在了床上。
安如山走到蘇桃房間外面,見房間里的燈都滅了,想著現在已經很晚了也沒再叫醒她,而是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調動所有的聽覺仔細聽蘇桃的呼吸聲,聽到她呼吸平穩而均勻,這才放心離開。
他剛走出明安候府,青龍就出現了:“世子,天寒露重,請早些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