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山始終相信,無論再怎么狡猾的狐貍也終有露出狐貍尾巴的那天!
這天,安如山把從被窩里還沒睡醒的謝連城挖出來,兩人一起出門。
謝連城哈欠連天,含混不清的聲音透著濃重的不滿:“你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會遭雷劈的,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了。”安如山靠在馬車上,懷里還抱著一把劍,渾身的氣息一如既的冷!
謝連城又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隨便你吧,到地方叫我。”
沒過多久,謝連城覺得迷迷糊糊有人捅了他一下:“誰?”
“下車了。”安如山冷漠的聲音傳來,謝連城掀開沉重的眼皮睨了他一眼,“到地方了?”
安如山沒搭理他,掀開車簾子跳下了馬車。
謝連城緊隨其后,入目一片荒草環繞的破舊宅子,他差點沒爆粗口:“大冬天的你不在家帶著,跑這個荒郊野外看風景啊你?閑的!”
“這是霍大家尸體被發現的那座宅子。”
安如山的話成功讓謝連城來了興致:“如此說來,咱們倆是來找線索的。你居然沒帶蘇桃過來,而是讓我過來,是不是說明在你心中咱們倆關系比較好?”
“你覺得呢?”安如山邊說邊走,“天氣不好,她出來太累了。”
我靠!
謝連城進追了幾步:“合著拿我當工具人使喚唄。”
這話也是蘇桃說的,他覺得用在此處還蠻合理的。
“你還有做工具人的覺悟,不錯啊。”安如山拍了拍謝連城的肩膀,阻止他往前走,“你看地上。”
謝連城不明所以,安如山已經蹲下身去,從旁邊的枯枝上找到了一條很細的灰黃色緞子布條。
“這東西……”謝連城蹲下身,認真打量了一會兒,“兇手留下的?”
“有可能,不過得查了才知道,仵作不是說霍大家是被毒死的嗎?沒有兵器留下的痕跡,只能說明作案的是熟人,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殺人兇手,順藤摸瓜,針對傾城美容院的人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安如山分析得很透徹,謝連城本身就聰明,聽他這么一說立刻明白了:“這么關鍵的線索,衙門那群人居然沒有發現,果真是一群酒囊飯袋!”
其實,也不怨他們,安如山現在腳站著的地方,根本不是案發現場,這里距離院子里面還有一段距離,而且布條極細,顏色也跟枯枝敗葉相似,如果不是眼力極好極細心的人是不會發現的。
安如山將那布料拿到眼前仔細看了看,遞給謝連城:“你應該擅長查詢這個東西吧,找找京城哪家布莊賣這種布,我看這布料可不便宜,一般人家也買不了。”
“沒問題,我讓黑水去查。”
謝連城把布條收好,朝著院門口看了兩眼:“咱們再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