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桃帶著小石頭去了明安侯他們所在的院子拜年,得了明安侯夫婦兩個大大的紅包,小石頭跟蘇桃咬耳朵,要把這些銀子存進錢莊,牢穩,逗得蘇桃忍不住捂嘴笑。
旁邊的白湘兒羨慕他們姐弟倆感情好,跟著湊趣:“小石頭,你跟蘇姐姐再說什么啊,說給湘兒姐姐聽聽好不好?”
小石頭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沒啥,我出去玩了,嘿嘿。”
他跟明安侯夫婦行了禮,哼著歌兒跑了出去。
白澤跟她們女眷也沒什么好聊的,跟自家夫人寒暄了兩句,就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我還有些其他事情,你們……”
“舅舅,舅媽,過年好啊。”
白澤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熟悉的嗓音打斷了。
安如山高大挺拔的身影隨之出現在眾人的嚴重,口中話語未曾斷,一邊行禮一邊道:“如山給舅舅、舅母拜年了,祝舅舅在新的一年官運亨通,事事順心,祝舅母青春永駐,笑口常開。”
“喲,你這孩子,這嘴巴今天是抹了蜜了嗎?”
容氏的吃驚比眾人都要明顯,白澤盯著安如山仔細打量,雖覺得有點兒不太適應,但覺得安如山這個改變還是不錯的,所以也就說了聲好,依著慣例給安如山拿了一個大紅包。
容氏把紅包塞在安如山的手里,笑得格外溫柔:“舅母也祝你過年好,希望以后的每一年你們都能好好的。”
說完,容氏還特別看了一眼蘇桃。
蘇桃總覺得那一眼意味深長,眼睛閃爍了一下,羞澀地笑笑。
“請舅舅、舅母放心,我們一定會好好的。”
安如山這話雖然是對著白澤夫婦說的,可是那雙好看的眸子分明看向了蘇桃,眼底流光溢彩,讓蘇桃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因為他的眼眸就像一個溫柔的旋渦,她一旦望過去就要沉溺下去。
白澤夫婦都是比較開明之人,看到安如山來了,寒暄了了兩句就讓他們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容氏站在房門口望著安如山他們一行三人,看到蘇桃和安如山并肩而立,自己的女兒卻形只影單,不免感慨:“咱們湘兒也該嫁人了,這事兒我得趕緊張羅。”
“歇歇吧,年頭忙到年尾,好不容易過年了,今天就別想這些操心的事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沒準過不了幾天就有人家登門求親呢,畢竟咱們女兒這么好。”
“你對自己還真是有信心啊。”
“夫人錯了,我可不是對自己有信心,我是對你和湘兒有信心,哈哈。”白澤笑望著容氏,眼底泛著細碎的柔情。
白湘兒是很有眼色的,出了父母的院子沒多久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原本的三人行一下子變成了兩人行。
安如山偏頭看了一眼身邊一直低著頭邁著小碎步的蘇桃,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蘇桃并沒有察覺到他笑了,直到他低沉的笑聲傳入她的耳朵,她才知道的,不過知道了也不代表她想搭理他。
這男人今日果然與以往不同,不光嘴甜了,氣色還格外好,那感覺像什么?就像是一頭吃飽喝足了的猛獸。
蘇桃正琢磨著,突然就覺得手上一暖,視線微轉就看到自己的手被安如山握住了。
溫暖的大掌包裹著她微涼的小手,那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在蘇桃看來,格外惹人喜歡,蘇桃就這樣看癡了。
安如山并未發現她在盯著自己的手猛瞧,牽著她走了一陣,突然停下來,站在她面前。
蘇桃原本的心思也沒放在安如山的步法上,他驟然擋在面前,她恰好一頭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