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著就沒有閑功夫去說閑話了。小樣紀甲,以為沒人看到他在路上留標記嗎,本皇子眼神好著呢。
他輕飄飄地來,輕飄飄地走,真是揮一揮衣袖,不帶走半點灰塵。院子里的人被這家伙搞得莫名其妙。
“阿姐,這個君五好像很不尋常,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木云云一筆帶過,“怪人,反正是個跟我們沒有關系的人,繼續練字吧。”
木員外說的那個消息,肯定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消息,還是管住自己的好奇心為好。
……
縣城外的粥棚處。
君臨熙換了一身低調的裝束,易了容跟著木沖出來,走進一間臨時搭建的草屋。
里面綁著兩個黑臉大漢,是海邊常見的漁民臉。
“這粥棚打著積善的名號建的,很多想做善事的人都來幫忙,這二人來了之后打探了許多和尚的事,問和尚都說了什么話,聽完后便露出心虛表情,匆匆離開。
我們的人尾隨其后,跟進了臨川縣的傍海村,那條村地界很是偏僻特殊,村前是海,村后便是一片栽滿林木的山坳,暗探發現里面進不去,便在這兩人再次外出時抓了來。”
君臨熙聽著傍海村的地理介紹陷入沉思。若換作是他自己要制私鹽,既要臨海又要隱蔽,這村后有林木遮擋的小山坳最是合適。
但是他最近把人惹急了,難保這山頭不是故意為他設計的墓地。
看這兩個漁民驚恐的模樣,也不像是有膽子做大事的人,他便先問木沖,“可從這二人身上問出什么?”
“他們說是按吩咐進山送海水的,可以初步判斷那里有鹽場。但是進去的路線每次都不一樣,是到規定日期才有人通知的,所以現在他們無法帶人進去。”
私鹽犯法,背后的人確實謹慎。
君臨熙還是看著木沖,“木員外,這些話你在家里跟我說就行了,為何還叫本公子多跑一趟,過來看這兩人影響胃口。”
木沖:……實不相瞞,我怕您在家欺負我兒子。
腹誹完,他還是緊著說另一個正經理由,“這二人衣服上有藥,跟您在泉州中的毒很像,不能輕易往家里搬,所以請您尊駕過來辨認一番。”
說起身上的毒,君臨熙不免咬牙切齒。捏著鼻子上前,對著兩人發散出汗味的衣衫仔細辨認。
“沒錯,那日接近我的人衣服上也沾著這種青光的粉末,再加上黃酒催發藥性,可致人瞬間失去力氣。給我把這兩人衣服上的粉末刮下來收集好。”
敢害他躺了這么久,等他找出幕后之人,一定奉還!
于是在五皇子走后,兩個可憐大漢連衣衫都被扒下來了。
回去的路上,木沖還在擔心,“傍海村雖然地處偏遠,但周邊還是有幾條村子的,私鹽這事,肯定瞞不過臨川縣知縣陸智遠。連張寨都升知府了,這人卻在臨川縣十余年沒有挪過窩,只怕是受誰指使,不好對付。”
君臨熙卻沒有他那般杞人憂天,“有什么不好對付的,滿汴京的人都知道,得罪本皇子的下場就只有認栽,陸智遠這事你通知黃中承,他不錯。”
五皇子說著腳步又加快了些,“啊,剛剛那兩人身上實在太臭了,我得趕緊回家泡個澡,換身美美的衣服再找子越玩。”
雖然現在那個小男孩沒什么大本事,以后可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木沖&侍衛們:……您能否消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