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客棧救的據說是未來的丞相夫人,安撫木月月和張淑是用的也是去見卓夫人的理由。
“秦老師呢?”
已經得知老師處境的兩個小姑娘情緒變得低落,張淑更是紅著眼睛,“回書院辦事了。云云,原來老師的夫君已經……”
小姑娘沒有經歷過生離死別,應該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類似的悲傷故事,吶吶說不出話。
心靈療養師木云云上線,“你們別小看秦老師,她很堅強的。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現在也還做著自己喜歡的事,她沒有我們想象的悲傷不能自已,也許她需要的是認可,并不需要別人為她傷心。”
她說話怎么越來越有老神棍的味道……
“三嬸當然不傷心,她行事只顧自己開心了,從不為我們段家考慮。就像現在,不聲不響地帶回來三個野丫頭,也不管府里會不會丟東西。”
與這刻薄話語一同出現的,是一個亭亭玉立的俏姑娘,紫紋繡花曳地長裙隨著走動更顯華貴,同時也襯得其身后四個丫鬟毫無特色。
對方一看就是忠勇侯府的小姐,翻墻進來的木云云難免有些心虛,怕她們真的會給老師惹麻煩。
但來人出言辱老師在先,她只好暫時收起心虛,先擺好陣勢,“這位姑娘請慎言,我們是皇家女子書院的學生,可不是什么野丫頭。”
話音剛落,便聽其中一個丫鬟嗤笑,“果然書院一向外地招生,就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招來。還好我們二小姐已經升入三等班,不用跟外地人一起上基礎課。”
“就是,幾個今年才入學的世家姑娘可后悔沒有早一年,慕珊姑娘更是在家里發了幾回脾氣,都不來找我們小姐玩了。”
“呵呵,她是忌妒我們小姐,等開學就要低小姐一等呢。”
幾個丫鬟就這樣放肆地聊起來。
紫衣二小姐除了開頭那句話,進來之后就沒出過聲,當院里的三個人是空氣,仿佛就是來賞花的。
這哪里是賞花,分明是赤?裸裸的找茬。木月月和張淑都看向木云云,眼神仿佛在說,說話最厲害的人負責回懟。
被寄予厚望的木云云回憶秦老師介紹的書院制度,問起第一個開口的丫鬟,“聽說通過基礎班的學生會分為一二三等,你們小姐怎么才三等,戶部尚書的孫女蔣宸可是一口氣拿到四個大院的一等名額。”
為表示客氣,她的語氣夠天真無辜了吧。
木月月覺得不夠解氣,還火上添油,“蔣宸可是聞名全國的才女,又不是阿貓阿狗能比的。”
木云云客氣地接上,“你們不要誤會,我堂姐說的是我們這些阿貓阿狗,我們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們!”段二小姐看來也不是個很沉得住氣的人,“別以為秦氏帶你們回來就能在我們段家撒野,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你們趕出去!”
一口一個“我們段家”,對其三嬸卻毫無尊重之意,更是不把她當段家人,直呼秦氏。木云云的臉徹底沉下來。
她尋思要不要把用在慕南枝身上那一套給這位段家二小姐來一份plux(加大)版。
可惜秦老師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敢對我的學生無禮,段宜玲,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把你從學院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