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飯走在去掌數院的路上,尉遲歆娜才問起君臨芷的事,“什么情況,她怎么住到你們房里去了?”
“說是要為大考做準備,順便體驗一下學院的同窗生活。月月和淑兒剛巧撞見北昭小王爺和七公主告別,不忍見美人獨自黯然傷神,就上去安慰了兩句,結果聊著聊著就把人帶回房了。”
通過飯前聊的那一路,木云云才知道還有這么一段。
如果七公主和北秋有牽連,那么她接近她們有沒有可能也與北秋的意圖有關?射御院……夏老師?北秋想知道什么?
她想得入神,就聽尉遲歆娜不屑道:“大考明明就是太后搞的鬼,她又不用爭皇子妃,來考什么?你可要小心些,夏老師說她不簡單。”
“嗯,”經師姐這么一說,木云云把心事從夏老師的事上移開,說起太后,“也許太后搞這么一出,不但是和皇后打擂臺,還想借此讓七公主揚名。”
皇家女子學院大考第一,等同于南昭第一才女。而且若君臨芷拿第一,也相當于所有的皇子妃都不及七公主,那才是太后在皇后面前最得意的事。
聽木云云捋完之后,尉遲歆娜不禁冷笑:“大考的第一豈是這般好拿的,別的不說,射御院的一等她肯定拿不下!”
“那可不好說,”木云云想到月月和淑兒的態度,幽幽嘆氣,“她現在不就是打入射御院內部了嗎。”
七公主身份在那里,她想在哪個廂房住,想上哪個院的課,才沒有人能攔她。
尉遲歆娜氣結,“不說了,上課去!”
既然大考很重要,那她們自然也要盡可能地了解其他大院的課程。爭一爭,說不定狗屎運上頭,就第一了呢。
經過先前教訓段宜玲那一次答題,木云云在掌數院的夫子間也是小有名氣的,每逢看到她上輔修課,都會抓著她一個猛問,仿佛她就是最好的托,慈祥的目光看得她一個頭皮發麻。
糟糕,她的數學課可以不修了的,居然說著說著真被師姐拐進來上課了……
一場頭腦風暴之后,口干舌燥地回到倚瀾院,還要費腦細胞和新舍友進行社交談話。
宿舍再也不是她自由放松的避風港了。
不管怎么樣,君臨芷還是和她們粘成四人小分隊,上課吃飯,大多數時候都在一起,就連射御院的基礎課也會一起上。
如果不是尉遲歆娜偶爾拉自己上不同大院的輔修課,木云云可能會因為社恐癥臨近峰值而窒息。
就這樣熬過十一月,時間老人總算邁開小腿,跨過臘月的門檻。
大考安排在臘月初五,為期五天。之后幾天統計成績,調整學員分班,各大院根據學員意愿再做微調,確認好下一年的開學事宜,臘月十五就正式放假了。
從臘月十五到正月十五是學院休沐期間。
不過姑娘們都不關心放假時間,從臘月初一這天起,緊張的氣氛就有如實質。
還有一大堆臨時抱佛腳的,就差把上一年表現杰出的蔣宸供起來拜了。
木月月和張淑更是和射御院基礎班的一幫同窗約好,初三這天去大佛寺和孔子廟都拜一下。
木云云表示求神拜佛不如和一等班的師姐加訓,所以沒有去。當然,她也沒有去加訓,因為好不容易有一人獨處的機會當然是回廂房里靜靜地享受避風港時光。
可惜,沒能如愿。
君臨芷在大佛寺拜佛的時間太久,拜完孔子廟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