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會上安養出列為君臨熙說話,皇帝明顯懷疑他靠向了君臨熙,也就是太子一黨。
如今六部中,吏部和禮部大半官員都靠向君臨恩,皇帝已經對他態度不太對,若再有刑部,說不定會讓皇帝生出危機感。
同理,如果君臨熙加入黨派之爭,自然也會破壞如今朝中君與臣,臣與臣之間微妙的平衡感,對太子方未必是好事。
不過短短半年,父子關系竟成了這般需要算計的地步,君臨熙感到很陌生。
“丑丫頭,這一世很多事都不一樣了,我想護好你們。”
他也想護好從小疼他寵他的父皇,不想他變了樣。
木云云不忍見他眸中流露出的脆弱,安慰道:“我們都好好著呢,別太煩惱,你現在可是混賬五皇子,誰敢惹我,你就先打他一頓出氣,反正皇上也不會罰你。”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估摸著回學院后要不要也展現一下混賬五皇妃的人設。
“說得有理,我還是要兇一些,最好嚇得某些人都不敢動手。”
五皇子眼眸一瞇,心里有了主意,對于傳揚兇名這種事他有經驗。
不過在外面亂來之前,他還是得先在岳父大人面前好好表現一回。
三朝回門,木景特意向上司請了假在家等著。
他如今在黃大人的牽線下領了個兵部小職,在軍器局干回打鐵老本行,只不過打的是兵器。
出去干活,消息渠道自然就廣了,剛因為女婿醒來心里寬慰,結果同僚回頭就跟他說五皇子在朝會上打了人。
哼,也就皇上心大沒發火,換了他家有這樣不省心的玩意不得好好收拾不下。轉念一想,不對,這不省心的玩意現在就是他家的。
攬月巷的屋里。
君臨熙一坐下,就被一道強烈的視線注視著,還能恍若未覺地保持著笑容燦爛,“年前還來給岳父貼過對聯,一眨眼就又要過年了,今年小婿一定還來幫忙。”
老丈人嘴角一撇,不想接受他的獻殷勤,挪開了視線,看向他的親親閨女。還好,氣色不差。
“爹,娘,這下你們不用擔心了,君臨熙活生生地在這,以后我們會越過越好的。”
聽著木云云的話,娟娘不住地點頭。自女兒出嫁后他眼淚就沒停過,那日聽見五皇子醒時和老伴抱頭痛哭得更加厲害,這會還是哽咽著說不出話。
正感動著,就聽到老伴小聲嘀咕:“打架斗毆不學好的,怎么過得好日子?”
小兩口對視一眼,才算找著他老人家不高興的原因。
君臨熙想著岳父也算是入了朝堂,且在國子監正備考春闈的木子越以后也要有個看清局勢的父親,正好借機跟老丈人說一說朝中的事。
“岳父大人,這事是有緣由的,不如小婿陪你喝一杯,慢慢說?”
娟娘看男人們有話要說,便帶木云云去了廚房做飯。
老母親關心的點與老爹是不同的,上來就問起私房話。
“五皇子剛醒過來,你們成親當晚可能行房?”
問得更不含蓄一點就是,五皇子還行嗎?繞是木云云再淡定,也被這一問震得愣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