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回頭告訴手下毛孩:“去問問趙天來,那人長得什么樣,找個畫室畫下來給我!”
毛孩又問:“那錢還收不收了?”
蕭逸塵看陸巡已經不回頭的上了馬,呵斥道:“趙天來自己不小心跟咱們什么關系?這錢當然要繼續收了!”
他們家大人雁過拔毛,兩萬兩怎么可能不要,又不是做慈善。
毛孩新來的,心軟:“可是趙天來也挺可憐的,還能拿出來了嗎?”
蕭逸塵攤攤手:“這騙子敢拿咱們陸少做筏子也該死,查到了交給趙天來收拾就行了,你怎么那么笨?去查!”
毛孩立即答應:“是!”
錢錦棠和桃桃現在根本顧不上錦衣衛找不著他們,趙天來又收不收拾他們。
因為他們一回來,劉嬤嬤和云鬟就來角門接人稟告:“嚴家來人了,二夫人派桂嬤嬤到處找您呢!”
這個在錢錦棠的意料之中,時間到了。
她倒是很意外劉嬤嬤和云鬟這樣聽話,竟然還等著她呢。
劉嬤嬤當然也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屈服錢錦棠,可是桃桃沒賣成,二夫人竟然大膽包天還想把二小姐送給嚴家。
眼瞅著二老爺不會善罷甘休,她真的是第一次見過二老爺發脾氣,那種橫眉冷對的樣子真是……因為見過不想再看第二次。
所以她覺得二夫人有點喪心病狂不能與之為伍。
而且她和云鬟藏起來二夫人竟然還讓桂嬤嬤找他們,為的是怕二老爺找她秋后算賬所以要把他們賣了。
如此薄涼之人她也真是懶得跟了。
錢錦棠其實并不在乎劉嬤嬤和云鬟跟不跟她,不跟有不跟的玩法,當然跟了更好。
何氏不是喜歡偏心的厲害嗎?她就得讓她嘗嘗什么叫心痛。
錢錦棠看向云鬟道:“原計劃行事,事成之后我不會虧待你的。”
錢錦棠讓云鬟做的事情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就是代替她穿上嫁衣,嫁到嚴家去!
簡單是因為只要掩人耳目坐上嚴家的轎子就行,也不用擔心真的被嚴福那個老不羞怎么樣,因為在祖父還沒有正式倒臺前,嚴福不過是個下人,他還不敢真的把錢家的嫡女怎么樣!
當然,也要有人撐腰才行,上輩子錢錦棠出門就遇見了一輩子的恩人張修行。
張修行是胡同里張相公的三子,比他打兩歲,小時候偶爾一起玩過,是很好的玩伴。
上輩子她被嚴家人抬走,張三哥趕緊跑回去告訴了張相公。
張相公時任翰林院大學士,在皇子裕王府做試講,還是于閣老的親傳弟子。
雖然不是嚴宗一派的,在朝廷沒有那么有權威,可是著緊著忙也是天子近臣,能說上話。
錢家畢竟是侍郎之家,就算倒了,嫡女遭此羞辱也是士林之恥,何況老爺子的罪名還沒定,還有翻盤的余地。
冷漠威嚴的張相公當機立斷決定幫忙,他先去派人把錢淵找回來,然后親自帶著錢淵去陸昂府上求陸昂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