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巡正在打桿球,據錢謙益說是錢守業總帶著他們玩的。
一些人分成兩隊,用桿子把球打到對方的洞洞里,有點像馬球卻又不用騎馬。
上手快很熱鬧,還挺好玩的。
關鍵陸巡發現,雖然自己剛上手,但是他們都打不過他。
不愧是他!
于是他提議,不能這么干打,下點彩頭吧。
錢謙益拉著張修行道:“你這個偶像賊的狠啊,也太摳了,剛開始我就說先下點彩頭,他沒玩過就說先試試,現在看我們打不過他,開始下彩頭了,他不是武將嗎,怎么會這么多心眼!”
張修行道:“他爺爺還考過進士呢,人家文武雙修!”
這么說起來,老爹跟指揮使大人比,好像都遜色了,還好老爹跟錢大伯和二伯是一輩分的,錢爺爺才壓力大。
眾人都下了彩頭,陸巡拄著球桿叫著自己的小廝金寶:“去問問小姐那邊要不要下注,不拘多少,只要告訴他們我是紅隊的就行!”
好像他贏定了,那些小姐都要支持他。
錢謙益聽了又拉著張修行道:“不行,咱們得贏了他,一會你跟我一伙,我們兩個夾超他!”
張修行不愿意那么干,偶像就是偶像,偶像是用來崇拜和供奉的,不是用來打壓的。
“我要在紅隊,哥你還是找別人吧!”
錢謙益:“……”
叛徒!
紗帽胡同的叛徒!
好不容易他要爭氣一把,可是他們胡同不團結。
錢謙益正想著,陸巡看見看臺上蕭逸塵在跟他打手勢,是跟錢錦棠有關的。
陸巡撂下球桿都忘了跟錢謙益等人告罪,直接就走過去。
蕭逸塵將陸巡引到無人的玉蘭樹下。
巨大的樹冠將樹底下和外面劃分成兩個世界。
陸巡看蕭逸塵這樣嚴肅,濃眉擰在一起著急的問道:“出了什么事?”
蕭逸塵把鄧氏一反常態來找錢錦棠的事情說了。
陸巡聽的直皺眉頭,搞不清鄧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他道:“鄭家不是從金家摘出來了嗎?按理說,他們就算不想現在和錢家退親,也應該消停幾日,讓京城的流言壓下去再說,怎么這么快就行動了!”
蕭逸塵就是想不通所以急急來找領導的。
“奇怪在鄧氏在催婚,他們雖然不退親,但是也不會真的想跟錢家聯姻吧,可是這次我看鄧氏的架勢,是想迎娶錢二小姐過門的,這也太反常了。”
陸巡始終相信事出必有因,他手指點著腮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倏然回頭問道:“對了,這次鄭家從金家那里摘出來,是走了誰的路子?!”
“于閣老!”蕭逸塵斬釘截鐵的道,因為錢錦棠,他們早就盯著鄭家呢,金家本來要強搶鄭新穎的,但是鄭家到底不是那種毫無門路的人家,他們起初想搭上小閣老,讓小閣老求情,但是走的門路讓錢守業給堵死了。
然后有了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