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錦棠看別的夫人都在自說自話,她低聲在吳夫人耳邊道:“吳姐姐吹壞了東西我給她送到醫館了,大夫說人沒事,但是要休息一下不能過來了。”
看吳夫人臉上寫滿擔心,她聲音更低些道:“伯娘,其實另有隱情,總之都怪我,但是吳姐姐身體沒事,在回春堂,就是真的不能過來了。”
身為母親,兒女就是命根子,不是別人說沒事就沒事的。
吳夫人把下人帶出去,派人去回春堂看情況。
錢錦棠也跟出來,知道吳夫人這時候不能走,肯定心急如焚,她說了實話。
吳夫人很不可思議:“你爹為什么不想你來啊?”
錢錦棠找著借口道:“還不是跟鄭家的事情還沒處理清楚,我家夫人又不怎么待見我,她怕我遇到麻煩,所以不準我過來。”
那也不至于下藥。
吳夫人是很通透的人,知道是錢家家丑,沒有再問。
過不多時,下人回來了,說吳清許現在很好,在跟大夫人下棋,但是大夫不放人,說要觀察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宴席都散了。
吳夫人還著急給吳清許想看婆家呢,不免抱怨道:“這什么大夫啊,人都沒事了怎么還不讓走,不是黑店吧?”
錢錦棠卻知道顧旭不僅不是心黑的衣服,人家是今年的二甲進士,張相公未來的好幫手,也是一名出色的大夫。
不過她也沒想到今天顧旭會在回春堂坐診。
錢錦棠把顧旭的情況跟吳夫人說了:“如果顧大人是壞蛋,這世上沒有好人了。”
吳夫人敬重讀書人,聽了忙道:“既然是顧大夫說的,那肯定有他的道理。”
說完眉頭又皺起來。
錢錦棠低聲道:“母娘您是在擔心吳姐姐的婚事?我聽人說那位謝公子除了讀書好一點,別的品行可不怎么樣,謝太太不管病的多重他都不會伸手幫忙賺錢,讀書的錢都是謝太太繡花掙的,眼睛都鰲瞎了。”
吳夫人還在心里怪吳清許什么事都敢外人說。
“這件事八字還沒一撇,而且謝太太這樣不是很高尚嗎?讀書人哪有時間管生計呢,證明謝家家風清正。”
錢錦棠聽出吳夫人不高興了,可是為了姐姐的人生,她才不管呢。
“我看是家風不正才對,這樣的婆婆,對自己都那么狠,那兒媳婦如果比不上她豈不是要挑三揀四?而且大男人怎么踩著自己的老娘老婆往上爬呢?對母親都這般不孝順能指望他疼誰?看人家顧大人,人家自小沒娘,是一邊跟大夫學醫賺錢一邊科舉的,今日不過二十歲,不也中了進士?”
相比較,謝公子還沒中。
人最怕的就是比較,相親對象更是,就算吳夫人之前對謝公子是滿意的,聽了錢錦棠這種小人語也不會喜歡謝公子。
突然她覺得女兒到不到場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吳夫人要帶錢錦棠回屋的時候,錢美宜找到錢錦棠撒嬌的說:“姐,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