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詩看著站在二門口哭的柳葉,急的嗓子都啞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表哥為什么要趕我走?”
柳葉是她從娘家帶來的丫頭,她嫌棄柳葉不伶俐,所以出入都不帶柳葉。
柳葉雙手揉著通紅的眼睛,聲音嗚嗚的:“六爺說小姐是小偷,是個賊,偷他的東西的,所以不讓小姐在陸家住了,要咱們回家去。”
“你放屁,我什么時候偷東西了?”何婉詩看附近有陸府的下人探頭探腦的出來,又羞又惱,直接打了柳葉一個嘴巴:“一定是你聽錯了,表哥是我的親表哥,怎么會這么對我?”
柳葉捂著臉跪下去道:“六爺就是這么說的,說小姐偷吃他的點心和梅子,是小賊。”
原來是點心。
一個破點心,表哥至于嗎?
除非這個點心對于表哥來說非常重要。
可是她吃了除了覺得很好吃以外,也沒覺得怎么樣啊?
何婉詩倏然想到下午在錢家見到的少女,她冷笑一聲:“什么點心重要,估計是送點心的人重要吧,那個小賤人竟然敢騙我,還說只是想巴結表哥,賤人。”
柳葉不知道小姐發的什么風,不敢搭話。
何婉詩氣鼓鼓的問道:“表哥人呢?她怎么可以為了一個野女人這么對我,我要找他討公道,我要告訴姨母。”
柳葉心想那你不用來回跑了。
她低下頭道:“六爺就在夫人的院子里呢。”
肯定是姨母聽說了表哥欺負人所以要教訓表哥。
何婉詩重重的喘口氣,雖然她希望表哥得到教訓,但是不能讓表哥和姨母為了她吵的太狠了,不然表哥會恨她,那樣結了婚就會有很多麻煩。
她叫著下人道:“我得給表哥求情去,咱們去蘅蕪苑。”
蘅蕪苑中,陸巡正在讓人按著樁子打板子,是的,并不是馮氏讓他來的,是他主動找到了馮氏。
還故意在馮氏的院子里行兇。
樁子嘴里咬著毛巾,人都快要成扁的了,可是陸巡還沒有停手的意思。
那啪啪的板子聲響每響一下,馮氏就覺得自己的臉疼了一下。
這個不孝子哪里是在打下人,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她坐不住了,沖到屋外叫著行刑的小廝:“你們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敢到我院子里撒野,都給我滾出去。”
小廝們看六爺不出聲,誰也不停手,可憐見的,難道樁子這個例子還不夠警醒人嗎?他們是六爺的下人,不是三夫人的。
馮氏見這些下人如此不給她面子,氣的去叫陸巡:“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娘?你是想氣死我嗎?”
陸巡不想枉殺人命,抬起手叫停樁子的板子。
隨后才用冷冷的目光看向馮氏:“孩兒這是為了娘好,正是為了娘的口碑和名聲才這樣做的,這個下人借著您的名義欺上瞞下,非說是您讓何小姐偷兒子的點心的,孩兒不信,娘您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怎么能做賊?還縱容外甥女做賊,如果就此放過此人,他指不定還會怎么編排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