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屋子里安靜的像是沒有人一樣,何氏留下的一灘血卻觸目驚心。
錢美宜反應過來姥姥走了,她的依仗都走了,再想到母親的死,怕的連滾帶爬往外跑:“姥姥,舅舅,帶我走吧,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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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對錢美宜的下人道:“還不把你們三小姐拉回去休息,她是錢家人,再說這種吃里扒外的話我就打斷她的腿。”
下人現在都看錢錦棠的臉色,見二小姐沒有異意,很暴力的拉著錢美宜走。
錢美宜不想回去,只想找姥姥:“你們放開我,錢謙益,你又不是錢錦棠養的狗,我也是你妹妹,你干什么幫著她欺負我。”
錢謙益揮揮手,下人直接把錢美宜的嘴巴堵上了。
這下子屋子里徹底清凈了。
錢錦棠目光好奇的看大堂哥一眼。
錢謙益對著她溫和一笑,眼神中盡是理解和安撫。
隨后他看向錢澤和錢淵:“我想妹妹有話要跟祖父說,咱們先出去把。”
錢澤眼珠轉著,低聲問道:“什么話?”
錢謙益只笑,叫著二人出去。
期間錢淵像是一個提線木偶,錢謙益怎么叫他他就怎么動,直到門口了,他才驀然回首委屈的看向女兒。
可是屋子里的兩個人沒人理他。
“棠棠,你恨祖父!”
人都走光了,錢守業從椅子上站起來,嘴唇顫抖的看著錢錦棠,卑微的神色像是老了十歲。
錢錦棠笑道:“祖父怎么這么說。”
可這一笑和一問,徹底擊碎了錢守業的所有幻想。
孩子長大了,學會了偽裝,心里明明防備他卻什么都不說。
梁嬤嬤和那些證人一出來,錢守業就知道錢錦棠早就知道了安慶公主的死因,就等著今天收拾何氏呢,可是卻根本沒告訴過他,也沒有跟他商量。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非常無力。
所以今天他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他自己都措手不及,根本沒有想好任何立場。
“好吧!”錢守業看錢錦棠對她已經起了重重的防備之心,他道:“有一點,我確實不知道你母親是被何氏害死的,不然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殺人兇手進門的。”
這就是他們還能做祖孫的原因,不然她早都六親不認把姓何的和姓錢的都殺死。
“祖父放心,這件事暫時到此為止,既然譽王都在保父親,我也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犧牲錢淵其實就能換何老太太的命。
但被何應龍打斷了,錢錦棠決定再觀望觀望。
不急,何氏都死了,老的就不會遠了。
錢守業發現孫女非常通透,他又高興又心酸。
點著頭苦笑道:“多謝你,多謝你,你爹雖然不成才,可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老了,看不得他出事。”
看錢錦棠沒再保證什么。
他又道:“其實也不全是為了你爹,今天何應龍突然回來十分意外,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在走關系讓何應龍無法在京城立足,我一直派人在監視他,他不應該回來的這么早。”
而且一回來還直接來了錢家。
是巧合還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鄭家的事,他又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