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娘一臉的羨慕,喃喃道:“果然是盛家的人,還有派頭。”
豆腐王疾步上前道:“大夫,您也太慢了,我家娘子都快不行了,您怎么才來。”
如果病人都真么耽誤,不是都拖死了。
童子一臉不高興道:“這是我們家七老爺,他老人家能親自來是你們的福分,還挑三揀四的。”
豆腐王很委屈。
從盛家醫館到回春街走路都到了幾個來回了。
喬老爺看豆腐王不會說話,上前一步道:“他人拙笨,是因為家中娘子病了太心急,盛七爺的大名我等如雷貫耳,恨不得倒履相迎,您快里面去。”
盛七爺依然是面無表情,在小童的尊請下進了屋子。
肖秀榮趕考之前自己住出租房,特意選的好房子,屋里白天陽光足,根本沒有什么味道。
可盛七爺進來還是用袖子捂住了鼻子。
小傻子微微皺眉。
大夫要望聞問切,聞在第二位,怎么能因為嫌棄病人就捂住口鼻,那能準確判斷病情嗎?
盛七爺看起來很不習慣這種民宅的樣子,問豆腐王:“這如何診脈?”
王婆婆這時候已經找來了,叫兒子一起,把媳婦扶起來坐在炕邊。
喬老爺又讓人搬來把椅子過來。。
小童子把椅子擦了又擦,又回馬車拿了個墊子,盛七爺這才坐下來診脈。
脈洪大而數,說明又盛熱。
可是盛七夜不敢確定。
這女子胡言亂語,分明是瘋癲只癥。
他問豆腐王:“病人之前經歷了什么?”
豆腐王把妻子跟她說的事說了一遍,不忘對著傻子拜了拜:“我家娘子知道錯了,趙家娘子你不要見怪,這都是荷花娘搞的歸。”
荷花娘欺炸了,讓她丟人丟到盛氏醫館去?
“你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雞了,找家娘子也不是你祖宗,你拜她就能掩蓋住你們家那些缺德事?”
“這是我家娘子說的,定然不會有假。”豆腐王怕荷花娘撓他,縮著脖子道。
盛七爺皺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喬老爺喊道:“你們不要再吵了,還想不想給病人治病了?”
說完配笑著對盛七爺道:“您說,您說,豆腐西施到底什么病啊?”
盛七爺捋順這胡須,老神在在道:“喜傷心,恐上腎,這位娘子拿了丟雞的銀子高興了,然后又怕別人追究害怕,這一喜一恐,心腎不交,急火攻心,就得了癔癥,這病不好治,我先開兩幅藥你給她吃吃,看看效果怎么樣吧。”
說完搖搖頭。
豆腐王還是呆呆的:“那到底嚴重不嚴重啊?”
喬老爺用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道:“你做好心理準備。”
豆腐王差點一個跟頭暈過去。
就在這時,一直抄著袖子窩在炕尾的傻子問道:“開,開什么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