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見護衛經過簡單的治療臉色好多了,又有唐兮白兩位高手在這里,終于放松了些,“城理寺確實早前幾日便已封案卷停止辦案了,李某這次出來也是以私人身份調查一件事。”
說到這里搖了搖頭,“沒想到,先是要造訪的對象莫名死亡,接著我二人又受到了襲擊,只因對方不想痛快地殺死我二人,所以才有了逃脫至此的機會。”
“對方幾人?修為如何?”
貓戲耗子,這種把戲一般是在極度自信的時候才會以此來戲弄對方,達到自己心理變態的快樂。
說明對方很有把握能對付得了李尚書二人。
只不過,這種做法通常是反派最為擅長的。
抓到主角后,非要一點一點的折磨他絕不給一個痛快,然后主角雄起了。
或者文明一些的反派抓到人后必要長篇大論的講一講他為什么要抓主角,怎么抓到的,然后主角就被救了。
李尚書二人看來是這兩種情況的合訂本,雄起是不太可能了,但他們遇到了唐兮白和唐青青,也注定死不了人了。
李尚書捋了捋胡須,沉思了一下,“對方有三個人,修為三年前是三品境,現在不得而知了。”
旁邊的護衛按著腹部喘息了一下道:“修為都比我高,其中一人我懷疑已經達到了四品境的境界。”
“這樣啊……”唐兮白頷首,“那我們在這等等他們吧。”
見唐兮白如此淡定,李尚書二人也放下了懸著的心。
李尚書繼續介紹這伙人的情況,“這三人是三兄弟,常年集聚于荊齒城往西三百里的大丘山之上打劫過往客商,手段極其兇殘,被其所劫之人無有存活,通常都是財失人亡的下場。”
“三年前荊齒城出動數百城衛軍才將其中的老大薛董抓獲,老二薛家和老三薛營逃脫了一直未曾再露面。”
“沒想到這次李某竟然碰到了他們,想來是為了三年前的事而報復。”李尚書嘆了口氣。
“也不知這薛家和薛營兩兄弟這些年躲起來暗中發展到了什么程度,按理說薛董被關押在荊齒城重刑犯大牢里面絕無出獄的可能,現如今卻出現在外邊,城北重刑犯大牢那里一定出事了。”
沒出獄的可能,那就說明他是被人救走的。
怎么救,能做的文章就多了。
有可能是薛家另外兩兄弟在外蟄伏,臥薪嘗膽,忍辱負重,終于練就不世仙法,回來將其兄長輕松救出。
這個有點扯。
那么還有種可能就簡單的多了。
他們有內應。
重刑犯大牢,里面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肯定是守衛森嚴,里面的罪犯想要逃離難如登天。
這個薛董卻有能力活著離開,想一想這其中的事就不簡單。
幾人就這樣在茶棚里淡定的聊天,等待著反派的登場。
這一等,就等了近二十分鐘,就在唐兮白以為李尚書兩人把對方甩掉了的時候,他們終于出現了。
數道神識囂張的在茶棚掃過,然后門外隨風飄揚的黃沙一靜,如靜止畫面一樣懸浮著。
“嘿嘿嘿!原來逃到這了,真是讓我們兄弟好找啊。”一陣粗狂的說話聲從四周傳來,讓人聽不清其到底在什么位置。
忽然,門外靜止不動的黃沙倏然而動,向著門里飛射而來,密密麻麻如一道土龍飛來。
風吹過門上的空隙竟是發出類似獸吟之聲,倒是配得一手好配音。
茶棚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依偎在一起,瑟瑟發抖,這個時候他們終于想起來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