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來個漂移,再來個眼鏡蛇動作,引得花九主仆像兩只嚇壞了的小獸一樣趴在飛劍上,哦哇呀的不斷發出驚呼和笑聲。
“唐老大,唐老大!”花九忽然仰起頭大叫道。
“什么事?”唐兮白將飛劍平穩下來,她以為花九終于受不了過山劍了。
“我剛才好像看到下面有一個人趴在地上。”
“哦,可能是在睡覺吧。”唐兮白沒怎么在意的說道。
“怎么會有人在野外睡覺呢。而且我剛還看到有一只什么獸類向他靠近,他會有危險的吧?”
唐兮白與花九對視。
她能說剛才也看見那個趴在地面的黑色衣服的人嗎?
看見了就看見了,與她有什么關系。
所以她一點沒猶豫的就御劍飛過。
三秒后。
唐兮白調轉方向回頭。
誰讓花九現在是她的雇主呢。
看在酬勞和她是個豪客的份上,回去看看便是。
飛回了剛才經過的地方。
落下。
唐兮白向外一揮手,那個正要靠近的四腳獸立即享受了一次飛行。
被唐兮白用柔和的靈力掀飛,在空中飛出了一段距離,落地后蒙了一會兒,可能是從沒享受過這種飛行感覺。
激動的朝著幾人這里的方向嗷嗷的嚎了幾聲,才蹦跶著離開了。
唐兮白看了眼那人就知道其生機很快就要斷絕,便站著沒動。
小沫很盡職的檢查了下此人的傷勢,然后惋惜的搖搖頭,拿出一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粒藥丸給他服下。
只見此人前一刻還瞳孔擴大,意識在漸漸消散,頭部無意識的微微晃動著。
下一瞬間,突然就眼睛睜大,瞳孔收縮。
嚇了正蹲在他旁邊看著的花九一跳,差點一個屁股蹲坐地上。
此人渾身也像是有了力氣。
嘴唇顫抖著,發出低低的聲音,“什什么東西,好……辣呀!”
“一種可以激發你剩余潛能的藥,你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說嗎?”
“哦。”此人略微有些失望,只停頓了一下,道:“能請你們……幫個忙……嗎?”
不知為什么,他說話的時候卻是努力的扭頭將視線放在旁邊的唐兮白身上。
唐兮白:……
“你說吧。”
此人露出了笑容。
他剛才雖然意識在消散,卻也沒有完全消散。
能看到這些人中,這個站著的才是主導者。
顫抖著手摘下腰間的儲物袋,費力的說道:“請幫我將一封信送于我的好友,這里面還有兩個盒子,一個給我好友,一個算是報酬吧。”
說完喘息幾聲,又費力的扭頭去看唐兮白。
唐兮白:……
向前走了幾步,站到他面前。
點了點頭,“你的好友在哪里,我們辦完了事有空就去一趟。”
“好,謝謝。他在酈安城,延康坊,東里……東里街……”
話未說完此人便沒了氣息,眼睛空洞的睜著,好似還在留戀著世間。
小沫再次檢查下,將他手里的儲物袋交給了唐兮白。
“小姐,要把他埋葬了嗎?”
“嗯。”
唐兮白從他的儲物袋里拿出一封信,看著信封。
上面只有一個名字,沒有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