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賊李雪鳶撒潑,崔公子拂袖,哂然道:
“不跟你一般見識。”
鄭顥將那袋錢遞給阿哲:“去換個錢袋,把錢給她,讓她走。”說完被崔瑾昀推走了。
世上不平的事太多,哪怕她說的是真話,他們也不可能件件都管。
李雪鳶一聽,雖然半塊金子沒了,可錢還能給她,立刻眉開眼笑的跟在阿哲后面,找錢袋子去了。
阿墨站在旁邊笑瞇瞇的,說到:“郎君,您猜誰來了?人在屋里等你好久了。”
鄭顥心頭一跳,難道......
進了門去,一青衫少年迎了出來,對著鄭顥笑道:“四郎見過兄長、崔公子。”
原來是四弟鄭奕,鄭顥為自己荒唐的想法暗暗好笑。鄭奕與崔瑾昀也很熟悉,聽聞兄長受了傷,特意從浙東趕過來。
鄭奕道:“父親在浙東沒法過來,他讓我來照顧兄長。剛才聽阿墨說了你遇險的事,你救了公主,難道圣上就把你丟在這里不管了?”
“怎么不管?崔公子堂堂太醫署大藥師,現在成了我的專門醫師,沒有圣上恩準,怎能長期在此逗留?”鄭顥不以為意。
“兄長,剛才站在院子里那女子是什么人?怎么敢對著你們大呼小叫?”鄭奕一邊和崔瑾昀一起,將兄長抬上床,一邊好奇的問。
“那就是個女騙子,眼不見為凈。”崔瑾昀嗤之以鼻。
鄭顥交代道:“四郎,你去告訴阿哲,悄悄把她送出去,當心外面有抓她的人,別鬧起來,我們倒不怕,別連累了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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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對了!這事是正經。她就是個惹事精,注意點好,以后咱們千萬別和她扯上關系。”崔公子一臉壞笑的贊同道。
鄭奕出門,就看見阿哲領著李雪鳶要出禪院,他連忙追上去,把兄長的話說了一遍。
李雪鳶翻了個白眼說:“好像我有多想留在白云寺一樣,等我出了前面這條街,就帶著錢遠走高飛嘍!和你們山高水遠,各不相欠。”
她的表情很生動,不像深宮后院的女子,臉總是繃著,又不像紅樓風塵的女子,眉眼過于輕佻。她只讓鄭奕有些想笑:
“阿哲,我和你一起去。我剛才坐車直接進的寺院,還沒能看看周圍風景。”
“這算什么風景,漂亮的地方多了去......”李雪鳶正要抬腿出去,被阿哲一把抓住,把她拖到身后:
“慢著!外面好像有人,我出去看看。”
李雪鳶忙躲到鄭奕背后,小聲問道:“在哪里?在哪里?我可不要被他們抓住,今天逃跑的時候,我踢了掌柜一腳,就算還了錢,他們非剝了我的皮不可。”
“現在你就是說,逃跑的時候殺了一個人,我也不覺得奇怪。”阿哲說完,拿起院門口掃的一筐落葉,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他拿著倒空的筐子回來,無奈的指指后院:“人還不少,就是胡三那群人。走后院,翻墻出去。”
鄭奕和三郎不同,他從小就對讀書不感興趣,可三郎習武的時候,他就鬧著一起學,直到三郎出門游歷,他也跟著學了五、六年。后來有機會他還會找習武的人切磋,甚至動過考武狀元的心思。
翻墻難不倒他。
來到墻邊,鄭奕與阿哲,一人抓住她一邊胳膊,架著他跳到墻上,看墻外無人,這才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