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絮垂眸看向那白凈的瓷瓶,顫抖著伸出了手卻在半途中又縮了回來。
“母親……”她話音未落,墨夫人便將那瓷瓶一股腦兒的塞到墨絮手中,“想想你的好姻緣,更何況這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藥,只不過能讓女子更嬌媚些罷了。”
見墨絮還是一副上不得臺面的小家子氣模樣,墨夫人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條路是初兒自己選的,母親也是為了她好受些,畢竟王公子萬花叢中過,不知道會有些什么手段呢。”
墨絮又咽了口唾沫,似下定決心一般狠狠點頭,“絮兒知曉了。”
“那便回吧,亥時三刻之前辦好便可了。”墨夫人推了墨絮一把,“絮兒乖乖聽話,母親定會尋一門好親事給你的。”
待墨絮離開之后,墨姝從里間踱了出來,“娘親。”
她噘著嘴巴,滿臉不高興。
“怎么了?”墨夫人挑眉看向墨姝。
“要是秦相爺真的看上那丫頭了怎么辦?”她挽著墨夫人的胳膊,“秦相爺可是大陳除了攝政王殿下最有權利的人了。”
“放心。”墨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墨姝的頭發,“一個玩意兒而已,秦相夫人怎么可能放過她?”
提到秦相夫人,墨姝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彎唇笑了起來,“也是,秦夫人的手段,可是聞名整個長安呢,也不知道二妹妹能在她的手下過幾日呢。”
言罷,母女倆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而墨絮已經回到了她與墨初住的客房,正顫抖著手將那瓷瓶放到桌上,帶了些哭腔道:“二姐,她真的要毀了你。”
墨初素手輕抬,將那瓷瓶拎起來,微微掀開一條縫,一股甜膩馥郁的香氣便拂面而來。
她“叮”的一聲將那瓷瓶放下,抬手將冷透的茶水往自己臉上撲去。
只是淺淺一嗅便能令人神智恍惚,身體酥麻,若是真的喝下去,恐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了。
墨絮淚眼朦朧的看著墨初,“我已經按照二姐說的,在母親面前表了決心,接下來該怎么辦?”
“亥時三刻么?”墨初食指微曲點在桌上,垂眸清凌凌的看著那瓷瓶,“秦相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折手段又狼心狗肺啊。”
墨初扯了扯嘴唇,“既然母親已經安排了你,那么阿絮便早早給我用藥唄。”
嫵媚動情的眼眸微微一顫,冰冷的無法形容的戾氣從其中“噌噌噌”冒了出來,墨初的語氣更是如同寒冬臘月游蕩在人間的女鬼,“亥時一刻,阿絮你便去將母親請過來吧。”
墨絮點頭,“好,阿絮知道了。”
“可是長姐……這藥效是不是太強了,你……”
“放心,我沒事兒。”墨初摸了摸墨絮的額頭,“若是不裝的像一些,母親又怎么可能上當呢?”
天色很快便暗了下去,點點繁星綴上藍黑色的天幕之時,墨絮跌跌撞撞的往墨夫人和墨姝的院子跑去,慌不擇路的撞翻了一桿子人,沖進了墨夫人和墨姝的房間。
“母親,不好了。”她面容驚恐,神情慌張,“二姐她好像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