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劫不復。
于是她含笑從床上爬下來,攬臂從背后擁住楚遲,聲音蠱惑而嫵媚,“若是殿下不放心,大可以現在要了墨初,這樣尚未墜入地獄的墨初自然是完完整整交給殿下了。”
楚遲身體僵硬,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捏緊了,“墨初。”
“我在。”墨初在楚遲背上蹭了蹭,“怎的,殿下難道不是對墨初這張臉,這副身子,動心嗎?”
唇角嘲諷的弧度剛要牽起,懷中的溫暖陡然一空,再一抬眸墨初便被楚遲沒頭沒腦的抱起,狠狠摔在床上。
她被摔得頭昏昏,嘴角那調戲的話剛欲出口便見楚遲“砰”的一聲敲開了窗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出去。
墨初愕然。
楚遲氣鼓鼓的站在窗口,咬牙切齒道:“本王不是那樣的人!”
言罷,便消失在墨初眼前。
墨初眨眨眼,再眨眨眼,沒有想明白楚遲究竟是什么意思。
將自己叫過來,難道不是為了求歡么?
眼睛脹脹的難受,難受得像是有很多很多情緒要從其中滿溢出來。
怎么可能呢?
那將自己叫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呢?
墨初想不明白了。
而此時,站在門口的蓮兒已經推開了門,淚眼婆娑的看著衣衫凌亂、發絲凌亂的墨初。
“小姐。”她哭著上前,“蓮兒錯了,是蓮兒錯了,蓮兒再也不會離開小姐了。”
蓮兒顯然以為一臉怔忪的墨初是被侮辱了,所以哭得肝腸寸斷。
墨初嘆著氣揉上蓮兒的頭發,“我沒事兒,殿下只是替我上藥罷了。”
“哈?”絕望的哭音戛然而止,于朦朧的淚眼中,蓮兒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半晌才憋出一句:“上藥?”
“嗯。”墨初眼中罕見閃過一絲迷茫,“我以為……但是殿下好像不是這樣的。”
而狼狽而去的楚遲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已經狠狠灌了好幾杯酒了。
臨淵欲言又止的看著楚遲,目光落在他那緋紅如晚霞的臉上,實在是很想知道墨二小姐對自家殿下做了什么。
“你說,那丫頭怎么可以那樣想本王呢,把本王當成什么人了!”楚遲憤憤然將那酒杯擲到桌上,恨聲道。
“對,墨二小姐怎么可以這么對待殿下呢!”
“本王明明就是……明明就是憐憫她,怕我不把她叫過來,墨衍行那老狐貍以為我只是開玩笑的。”
“對,墨二小姐狗咬呂洞賓……”
“誰是狗?”楚遲橫了臨淵一眼。
“我是。”臨淵急忙回道。
楚遲便冷冷的哼了一聲。
于是臨淵便愈發的好奇了。
那墨二小姐究竟對他們不茍言笑的殿下做了什么,教殿下露出如此小孩子氣的一面?
“殿下,該回席了。”而此時,臨懸的聲音在外響起,“秦相爺喝醉了。”
楚遲冷著臉站起來,剛欲往外走又退了回去,“替本王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