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想著,但是秦良卻是不敢露出半點心思來,只是低眉順眼的勸道,“既然公主中了毒,就更應該進宮好好將養著,讓咱們陛下廣發英雄帖,尋得名醫替公主醫治。”
楚言心頭一動,看向了楚遲。
楚遲的面色卻是徹徹底底沉了下來,“燕燕。”
“哥哥,我在宮里面沒事兒的。”楚言神情倔強的看著楚遲,“陛下是我的弟弟,我正好可以回去好好看看他。”
大臣的陛下,十歲的黃口小兒,全心全意信賴秦良的一個毛孩子,對楚遲的恨意算得上是恨之入骨。
“本王自然會廣發英雄帖的,相爺不必麻煩陛下。”楚遲不肯松口。
一旦楚言入了皇宮,他便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她了。
“可是這英雄帖的事兒,都是禮部的官員和天下書生的事兒,殿下您……”
后面的他未說完,但是眾人都明白過來。
楚遲的威望是在累累白骨上建立起來,天下書生和文官并看不上他,只不過是基于對“閻羅王”的恐懼,才不得不臣服在楚遲的威望之下。
而若是秦良出面廣發的英雄帖,自然與楚遲強硬下達的命令是不一樣的。
退一步,李慕天的毒便多了一線希望。
“好,我回宮去。”楚言咬咬牙,從楚遲身后站了出來,一口答應下來,“可是相爺,一年的時間,你只有一年的時間。”
楚言深吸一口氣,“本公主等不了太久。”
楚遲看著一臉孤絕的楚言,明白自己是勸不過來的,只能苦笑著摸了摸楚言的腦袋,“既如此,哥哥會經常進宮看你的。”
“嗯。”楚言點頭,朝著楚遲心虛的笑了笑,又對著秦良道,“本公主自然會進宮的,相爺可以先走了。”
秦良哪里還想多待,麻溜兒的就滾了。
待秦良離開之后,李風眠才走上前對著楚言鄭重行禮,“風眠代舍弟,叩謝公主的大恩大德。”
楚言勉強笑笑,“他本就是我的未婚夫,又是為了我才落得現在這樣的境況,于情于理本公主都有義務照顧他。”
他看向李風眠,“接下來這一年,要勞煩李大哥替本公主照顧慕天了。”
“公主客氣了。”李風眠點頭,“臣定會好好照顧舍弟的。”
話了,李風眠看向一臉冰冷的楚遲,又道,“這九龍散,似乎與秦良沒有關系。”
“嗯。”楚遲點頭,“那樣真心實意的謊話,秦良那廝恐怕是不成的,本王會派人好好盯著他的。”
李風眠便點點頭,苦笑道,“沒想到我這一回來,便是這樣風攪云涌。”
墨初默默站在一旁,咬了咬唇。
方才除了秦良匆匆趕來,還有一個人也趕了過來。
墨衍行,她的好父親。
只不過是匆匆在小巷口瞥了一眼,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那么……墨初的目光落在楚遲身上,這消息要不要同殿下說呢?
腳步微動,墨初的手便被柳言歡緊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