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軟玉溫香中款款郎情妾意的季清哪里會想到楚遲是這么一個混不吝的貨色,也更沒有想到臨懸竟然敢孤身一人沖進季府。
“季大人!”冷得像是千年寒冰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季清倚在美人懷中微愣,“誰?”
下一瞬,那窗戶便被一劍劈開,季清一翻身躲到了床下,美人高聲尖叫,響徹云霄。
臨懸猛地一愣,一劍挑起榻下衣裳蓋到女人身上,反手便將長劍橫在季清脖頸間。
“季大人,殿下需要一個說法。”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季清尚還沒能反應過來,那長劍便已經劃破了他的肌膚,嚇得他哇哇大叫起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不知下臣做了什么,惹得王爺如此大怒?”季清抱著頭,縮著脖子看著一臉冰冷的臨懸。
臨懸眼眸一橫,冷冷一笑,“季大人不知道么?”
季清連連點頭,“不知大人深夜前來究竟為何,還請明示。”
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床榻上的衣袍,季清一手捏住臨懸的劍,另一只手利落的將自己裹了起來。
臨懸撇嘴,“大人倒是軟玉溫香在懷,可我家王爺,差點被蜀中刁民害了性命。”
季清剛欲爬起來,聞言雙腿一軟又跪了下去,“這是怎么回事,大人這是怎么回事?”
他心知是尋了些人去堵了楚遲,可是究竟這些人做了什么叫楚遲如此生氣。
臨懸嘴巴動了動,仍是覺得難以啟齒,遂道:“發生了什么,季大人自己前去詢問。今夜叨擾大人,實屬無奈,殿下口諭,汾江炸毀江堤一事,且等殿下再議。”
“為何?”這下季清才算是真的有些慌了,“之前殿下不也已經答應了嗎,也覺得甚好。”
臨懸抿著唇搖搖頭,“殿下很是氣惱,那些刁民實在是費不著如此興師動眾,且讓他們自生自滅便好。”
言罷,臨懸收回了長劍,“今夜之事,請大人馬上告示全城,明日殿下上街時,若是再有此等事情發生,便不要怪屬下再次冒犯了。”
話音落,季清還未搭話,臨懸便已經跳出了窗戶,不見了蹤影。
愣了好半晌,季清才慢騰騰從地上爬了起來,縮在床上瑟瑟發抖的姑娘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老爺,這是怎么回事兒啊,倩兒害怕……”
季清神情淡淡的看了眼這個名叫倩兒的丫頭,一拂袖將她摔在地上,“沒用的東西,丟到軍營去。”
“老爺……”倩兒大驚,猛地朝季清撲去,“老爺不要。”
然而她的哀嚎迅速便戛然而止了,方才愣神的下人們都想要將功折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便將倩兒綁了起來,迅速將她帶離了季清的視線。
季清回到書房,之前送呈的屬臣正跪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甫一聽見季清的腳步聲,他便大聲求饒起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請給臣一個將功折過的機會。”
季清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蠢貨,你都對那楚遲做了些什么!”
屬臣翻身爬了起來,“臣只是……只是讓人去尋了下楚遲的晦氣……臣是想著!”
眼看著一腳又要朝著心口踹來,屬臣猛地大吼一聲,“若是百姓們一點反應都沒有,楚遲該懷疑了,這是不符合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