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著頭,刮了刮楚遲的鼻頭,“乖啦~~~~~~不要打情罵俏,好好處理正事兒。”
楚遲:“……究竟是誰打情罵俏。”
柳言歡苦笑著跪在地上,掙扎半晌做出了最后的決定。
“只要我說出背后的人,王爺能保證我的平安嗎?”她眼神中帶了幾分倔強和堅定,“我中了毒,王爺能想辦法替我解了嗎?”
“不行。”楚遲搖頭,“我只是讓你活著,至于體內的毒,便不是我的事兒了。你差點殺了初兒,我不可能為你解毒。”
“那個人……藏得很深,你絕對想不到。”柳言歡咬緊了唇,握緊了拳頭,“你真的不愿意替我想想辦法解毒嗎?”
楚遲呵呵一笑,“你在威脅我?”
“是交易。”柳言歡垂了垂眸,“這毒的解藥……很難配,我已經有藥方,可是那些藥材太珍貴了。”
她跪著前行幾步,“王爺,就當是救一只小貓小狗罷,從此我對你再無威脅。”
她孤注一擲的看著楚遲,“沒有解藥,我活不過半年。”
楚遲眉頭一挑,“這么狠?”
他以眼神詢問墨初,墨初嘴角一瞥,心道這柳言歡看起來“風骨錚錚”,似乎心底很有一套驕傲。
可殊不知,她的驕傲早就已經在苦苦求生的過程中全數被耗得干干凈凈。
剩下的,不過是空有的一身骨頭罷了。
比起柳奕歡,柳言歡著實是差了些。
但……墨初腦中響起閑云道長的話來,得饒人處且饒人。
也許……說的便是柳言歡?
并未得饒人,但也可饒人。
遂墨初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楚遲便應了下來,“好,只要我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便命人替你配制解藥。”
柳言歡將墨初一同拖到季清手中,他不是沒有恨。
然……背后之人究竟是誰,既想要自己的性命,又想要墨初的性命,著實是令人難以捉摸。
柳言歡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然后才緩緩跪直了,直直地看著楚遲。
“這個人,王爺很熟悉,可以說是王爺身邊最親近的人。”
“他之前讓我潛伏在百花樓中,是為了監視秦良和墨衍行的一舉一動。”
“秦良貪污受賄,行事不擇手段;墨衍行曾是先皇心腹,受命保護公主殿下。”
“可是……他對公主心懷不軌,準確來說,是對公主的母妃,淑貴妃心懷不軌。”
楚遲的手猛地拽緊,聲音發狠:“繼續說。”
“后來……墨初救了我,我又得到了新的任務。”柳言歡下意識看向墨初,墨初也瞪圓了眼睛回望著柳言歡。
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幕后之人圖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