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墨初仰頭,“來而不往非禮也。”
正在調著情,馬車“吁”的一聲停了下來,駕車的車夫眼觀鼻、鼻觀心的一縱身跳下馬車,低眉順眼道,“王爺,王妃,藥廬到了。”
楚遲便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裝出一臉正經的模樣,率先從馬車中跳了出來。
“娘子。”他站在馬車旁抬手欲扶墨初,墨初小步挪著鉆出馬車,眼珠子一轉,氤氳的秋波層層遞送,矯揉造作的又“哼”了一聲,才將手放在楚遲手中。
楚遲猛地一扯,墨初一聲驚呼便落入楚遲懷中。
圈住楚遲的脖子,墨初面若桃花,“你使壞。”
楚遲一邊走,一邊同她咬耳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可是娘子教給為夫的。”
待兩人身影消失,駕車的車夫才重重的咽了口唾沫,一抬手,竟然發覺有鼻血流了出來。
他無聲仰頭看天。
啊,百姓們說的有道理,王爺日后定然會成為一個專寵后宮的“昏君”的,王妃也一定是一個絕代的紅顏禍水。
這樣的小妖精,誰能舍得下?
從懷中掏出手帕塞住鼻子,他恨恨的想,以后不管臨淵大人出多少銀子,他都不會再接這爛攤子了。
他可是正正經經尚未娶親的男兒郎,怎么可以忍受這樣的恩恩愛愛?!
車夫氣急,甚至遷怒了臨淵,而此刻正在宮中收拾殘局的臨淵猛地打了幾個噴嚏,罵罵咧咧道,“是哪個小兔崽子又在背后罵我?”
藥廬門口,閑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著兩手空空,哦不,是抱著一個嬌俏小娘子且沒有其他任何東西的楚遲,眉毛猛地高高挑起。
“來了?”他站在花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楚遲,“我的東西呢?”
楚遲一愣,下一秒反應過來,“道長說的是酒釀?”
閑云點頭,“你答應我的。”
楚遲便笑了,“這不是攜愛妻前來邀請道長嗎?”
他說著將墨初放到地上,“我與娘子能夠結秦晉之好,總還是有道長一份功勞的。”
“說的也是。”
“臘月十九是我和娘子的大婚,道長想喝什么酒,便有什么酒,不醉不歸,還可以打包,如何?”
閑云登時眼睛一亮,“好得很,好得很!”
他拍了拍巴巴掌,又清了清嗓子,“如此,你們才可以進去。”
“多謝道長。”楚遲雖笑著,卻及其鄭重的朝著閑云行了一禮。墨初也跟著行禮。
閑云那不痛快的心才痛快了些,“也不枉我千辛萬苦費了這么大的勁兒,快些成婚,貧道實在是饞的很了。”
丟下這一句話,閑云“啪”的一聲推開了藥廬的門,“去吧去吧,可別說我不講人情,我可還替楚言那丫頭治了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