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薩此時就像無頭蒼蠅,眼睛都失了神:“我...要不我現在回行政府邸,主動向奇諾承認錯誤!我當時也只是心里不平,而且信里完全是客觀描述了現場情況,根本沒有惡意揣摩,也沒有泄露其他機密,奇諾應該會原諒我的!”
“認錯你就死定了!”帕拉丁用力踹了他一腳,“這不是信里寫了什么內容的事,而是這個行為本身的性質!奇諾不會允許自己身邊有難以控制的人,他要的不是同伴,是狗,懂嗎?聽話的狗!而你,已經不是聽不聽話的問題,你向外人告密,這種行為已經對他構成了嚴重威脅!一條咬主人的狗,你覺得會被原諒嗎?!”
拜薩手足無措地哀聲說:“那我死定了嗎...”
這時,由遠及近的歌聲靠近,一個人影路過小巷口,他往里一看,招手道:“嘿,帕拉丁,拜薩,你們躲在這里干嘛?”
帕拉丁下意識擋住拜薩,強笑道:“哦,盧戈啊。拜薩這貨喝醉了,在這又哭又鬧發酒瘋。”
盧戈拍著肚皮笑道:“啊哈哈哈,他醉成這樣,你居然沒事?你終于喝贏他一次!”
帕拉丁趕緊轉移話題:“你這是要去干嘛?”
盧戈舉起手中油紙包著的鹵味兔頭:“當然是去醫生那里看望小美人。”
帕拉丁若有所思:“哦...你說當時你救下的那個酒館服務生?她好像叫...安?”
盧戈笑道:“是的~老子打了半輩子光棍,好不容易逮著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不得抓緊點?”
“那你加油,快去吧,拜薩這里我來照顧。”帕拉丁不動聲色下了逐客令。
“行,那我走了~”盧戈剛邁出兩步,又退了回來,“對了,你們收到通知了嗎?后天的箭術比賽。”
帕拉丁一愣:“什么箭術比賽?”
“你們回府邸應該就知道了,剛通知的。奇諾大人后天要在府上舉辦箭術比賽,冠軍有很多很多賞賜。”盧戈指向拜薩,咧嘴笑道,“之前靶場訓練的時候,我看你小子百發百中,嘿嘿,后天我們來一決高下!我先走了~”
盧戈拎著兔頭離去,一路高歌:“小白兔,白又白,剝了皮,剁成塊,放進鍋里炒起來,加上水,蓋上蓋,出鍋之前撒香菜~”
拜薩呆在原地,迷茫地嘀咕著:“箭術比賽...”
“好消息,奇諾現在只是起了疑心,手中沒有確鑿證據,無法肯定告密者就是你!”帕拉丁用力握住拜薩的肩膀,重重地說,“如果換做別人被懷疑,大概率已經被無差別抹殺了。但你、我、盧戈三個是從希林鎮跟他走出來的心腹,你又是他親手提拔上來的軍事統領,軍心民心政事...方方面面牽扯極多,除非有確鑿證據,否則他不能隨便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