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瑪尼獰著臉,表情令人不寒而栗,緊接著做了個驚人的舉動。
“撲哧!撲哧!...”只見他抽出懷中的匕首,向著左臂的肩關節不停刺去,一下又一下,肌肉的斷裂聲和骨頭的破碎聲接踵而至,每一刀都會帶出令人頭皮發麻的血花。
刺到最后,他的左臂開始搖搖欲墜,只有一點皮肉還和身體連著,他丟掉軍刀,用右手抓住了左手臂...
“撕拉!”血光掠過,奧瑪尼硬生生把自己的左臂扯了下來,斷臂處露出了白森森的碎骨,異常猙獰恐怖。
斷臂自保!
血刺會的人,竟果斷到這種程度!
奧瑪尼長長出了一口氣,剛想說什么,呼吸又突然滯住,右手捂緊喉嚨,驚愕地看向奇諾。
“你還真斷臂?”奇諾的微笑就像一副戴在臉上的面具,“不好意思,我跟你開玩笑的。”
“咳——咳——”奧瑪尼不停咳喘,像死魚般在地上撲騰,眼珠幾乎要跳出眼眶。
“這種毒叫作‘見血封喉’,一旦見血就會快速擴散全身,斷臂根本來不及。現在,你的肌肉正在松弛,血液在凝固,心率也在快速下降。”奇諾慢悠悠從懷中取出一顆小藥丸,在空中拋著玩,“但沒關系,這不是無解之毒,及時服下紅背竹竿草就行。”
言畢,他用念動力將藥丸塞進奧瑪尼嘴里。
奧瑪尼已經處于彌留之際,就在心臟停跳的前一瞬,藥丸在舌下溶解,藥效抵達心臟,這前后間隙短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哪怕再慢一秒,心跳就會停止。
奧瑪尼倒在地上喘了好一會,這才晃晃悠悠站起來,捂著自己的傷處,眼神兇狠如惡鬼:“你放我一條命,我很感激。但公是公,私是私,這不會改變血刺會對你的報復計劃。”
“等等。”奇諾眨了眨眼,有些莫名奇妙,“放你一命?什么意思?”
奧瑪尼眉頭緊皺:“你給我解藥,不就是要放我一命?”
奇諾聳了聳肩:“我只是不想弄臟辦公室,讓你換個地方死。”
奧瑪尼這才發現,自己的斷肢和噴出去的血全部被念動力的無形狂瀾鎖住了,漂浮在半空中,沒有一滴沾在地板上。
奇諾拍拍寒衣的頭,示意變貓,隨即對外面呼喚道:“來人,送客,拉下去砍了。”
盧戈大搖大擺進門,他一看到奧瑪尼的慘樣,頓時笑得都直不起腰:“兄弟!我早都跟你說了,你印堂發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災,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走走走,跟我去斷頭臺。”
“等一下!”奧瑪尼幾乎是吼了出來,不甘地獰著臉,“你應該遵守規矩,不斬來使!”
奇諾漫不經心地摸著小黑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規矩。你們血刺會又不是國家,我薄暮城也不是國家,為什么要遵守國戰規矩?”
“等一下!等一下!!!”奧瑪尼在盧戈的拉扯下不停掙扎,“我是血刺會使者!你不能這么隨隨便便殺我!”
奇諾:“意思是,要我給一個殺你的正當理由?”
“是的!”奧瑪尼怒吼。
奇諾想了想,說:“因為你進門先邁左腳。”
奧瑪尼徹底呆滯,眼神渙散。
“砍了。”奇諾說完繼續擼貓,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