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葛拉博睡眼惺忪起床,旁邊有兩個女仆服侍,一個在幫他穿衣服,另一個端著盤子,將黑麥面包丁、堅果、培根、煮雞蛋之類的早餐往他嘴里送。
葛拉博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由女仆伺候所有起居。
這并非個別現象,事實上,許多貴族都有諸如此類的習慣,他們并非真的懶,只是很享受這種慵懶時被人服侍、高高在上的感覺。
換完衣服吃完早餐,葛拉博在女仆的白絲大腿上摸了一把,攜好佩刀,策馬離開行政府邸,準備去和波頓對接今日的抓捕計劃。
一來到親衛軍團駐地,葛拉博兀然發現今天的氣氛不太對勁,不僅崗哨多了數倍,旌旗林立,堪稱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還不停有高級軍官路過,神情凝重地交流著什么,氣氛和戰時狀態無異。
這時,兩名親衛軍團千夫長路過葛拉博身旁,交談聲隱隱傳來:
“天殺的崽種,終于把他給抓住了。”
“真是自投羅網,居然敢半夜去王子殿下的寢房,還胡言亂語挑撥離間,他這回絕對完蛋了。”
“你說,王子殿下會怎么處置他?”
“斬首都太輕了,我覺得怎么也得凌遲,而且要把他的嫡系全部誅盡,地牢里那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呵呵,到時候一定要當眾處刑,讓其他宵小之輩知道刺殺王子的下場!”
...
葛拉博聽著聽著,不禁心里一驚,趕忙上去詢問:“二位,你們說的是誰?是在說奇諾行政官嗎?你們抓到他了?!”
一名千夫長剛想回答,另一個抬手打斷他,對葛拉博沉聲說:“我們無可奉告,想了解具體情況的話,你自己去找王子殿下。”
“好好好,我自己去問他。”葛拉博與二人匆匆告別,一路小跑向將軍主帳。
賬內,波頓雖然是負傷之軀,但他從小就是個極其自律的軍人,哪怕受傷也絕不賴床,破曉時分就已經起床工作,此時正在給一份份軍情文件做批注。
葛拉博欠身入帳,恭敬地詢問道:“王子殿下,聽聞您抓獲了奇諾行政官?您怎么沒有對外公布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波頓繼續批注文件,頭也不抬,不冷不熱地問:“你從哪聽來的?”
葛拉博頷首賠笑道:“我看外面的崗哨比之前多了好幾倍,幾名親衛言語間似乎也有所提及,自己猜出來的。”
波頓放下筆,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說:“這種事以后別亂猜,亂猜對你沒好處,知道嗎?”
“知道知道...”葛拉博趕忙應聲。
波頓繼續說:“你猜得沒錯,昨天奇諾剛剛落網,他半夜跑進我的房間,胡言亂語,挑弄是非,試圖混淆我的判斷,以此洗清自己的罪名。呵,我雖然不是什么工于心計的人,但哪能被他教唆?聊到后面,我假意迎合,讓他放松警惕,最后暗中招來親衛逮捕了他。”
“王子殿下實在機敏!”葛拉博的聲音略顯急促,隱約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那是否需要我在近日架設好處刑臺?”
波頓搖頭:“先不著急,我從奇諾行政官的供述中找到了一些疑點。我懷疑,他這次刺殺背后恐有人指使,不是明面上那么簡單,還是要仔細審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