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光芒猶如太陽般灼目,就像有一只無形大手掃過,短時間內掐滅了所有聲音,大家紛紛抬起頭,目光呆滯地看著那枚金月。
“叮!”此人修煉過內功,指力極強,一彈竟將金月彈出數十米,落在一棟矮樓的屋頂。
“金月...它是我的!!!”第一聲嘶吼不知從何而起,堵在街道上的人群就像褪去的潮水,拔腿沖向那棟象征著“此生無憂”的矮樓,瘋了似的擠破房門沖往樓頂,尖叫咒罵聲此起彼伏,還時不時能看到體弱的人被擠出來,在旁邊氣急敗壞。
除了個別比較冷靜的人,知道與其去搶那枚金月,還不如先搶沒撿完的銀月,仍蹲在地上埋頭撿錢,其他人都已經圍堵在幾十米遠的矮樓前,原本擁擠不堪的街道徹底空了出來,馬車順利通行,最終停靠在執政府邸門口。
府外的一幕幕,奇諾站在高處,看在眼里,表情卻沒什么變化。
盧戈在旁邊冷笑說:“剛進城就特么出風頭,找死!”
帕拉丁看不穿奇諾在想什么,只能輕聲提醒道:“大人,恕我多嘴,我跟阿寶接觸過幾次,這不是個普通的商人,他背后有很多大人物,您和他打交道一定要謹慎。”
奇諾沒有回應,只是默默看著從馬車走下的人。
外人進入執政府邸,不能佩戴武器,這是規矩,任何人都不例外,包括阿寶的商隊。
馬車下來的人里有個男人,皮膚呈現著長久風吹雨打的暗黃色,身高九尺,胸膛橫闊,眼神似乎無時不刻帶著輕蔑,嘴里咬著一根帶著葉片的細長樹枝,腰側懸掛一口威猛長刀,凌厲之意超然。
帕拉丁提醒道:“這個人叫胡山戎,來自遠東皇朝,原來是京畿禁軍刀術教頭,后來因為辱殺一名女子被通緝,輾轉流落到阿寶那里,被他保下來了,現在是阿寶的貼身護衛。”
入口處,就在府邸守衛準備接過胡山戎的武器時,胡山戎突然握著大刀挽了一圈,鋒利的刃口貼著守衛額頭劃過,割下一撮頭發。
守衛頓時嚇了一跳,剛才那一刀實在太近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刀刃上冰冷的溫度,但凡再近一點點,頭皮就會被削掉,這嚇得他臉色慘白,腿都差點軟了。
“沒事吧?不小心手滑了,怨我怨我。”胡山戎咧嘴笑著,調轉大刀讓刀柄對準前方,放到守衛懷里,“拿穩嘍。”
守衛下意識接住大刀,卻未曾想到,這把刀竟有數百斤之重,他的雙臂直接被大刀拖著往下拽,若不是旁邊的同伴眼疾手快,快步過來幫忙托住大刀,這名守衛非得胳膊脫臼不可。
“哈哈哈,哥們,得多鍛煉啊。”胡山戎拍了拍衛兵的胳膊,雖然臉上在笑,眼中充斥著的卻是蔑視。
守衛知道這是貴客,被羞辱了也沒有吭聲,只是和同伴一起將這口數百斤重的大刀帶了下去,在架上收納好。
“he~tui。”高臺,盧戈往垃圾桶里啐了口唾沫,依靠到奇諾旁邊的欄桿上,滿臉痞氣說,“給我個眼神,我去弄死這個崽種。”
帕拉丁搶聲說:“你別亂來,我好不容易談成的生意!再說了,胡山戎以前是京畿禁軍刀術教頭,你打得過他嗎?”
盧戈抖著腿,厚顏無恥地說:“我可以在他的茶里下藥,在他的飯里放毒,或者收買個女人,在和他嘿嘿嘿的時候割掉他的——”
盧戈指了指小盧戈。
帕拉丁翻了個白眼,懶得和這流氓耍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