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監工性格較軟,婉言相勸道:“麻斑大人,做官和做人一樣,遇到事情留一線,這既是給別人退路,也是給自己退路。我們兩個已經認識到錯誤,保證以后不會再犯,您就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麻斑毫不留情地說:“放過你們?條例就是條例,不分你是初犯還是再犯。如果每個人違背條例都讓我留情放一手,規矩還怎么立?”
“這里松掉一點,那里就會爛掉一片。不嚴格執行條例,到時候因為人為疏忽釀成災禍,誰來承擔這個責任?誰來彌補因此導致的損失?你們嗎?!”
麻斑一甩袖子,沒留任何情面:“立刻收拾你們的個人物品,然后回家待著!這件事我會記錄在公文中上報,到時候向審判所提起訴訟,追究你們玩忽職守的罪行!”
麻斑這已經不是放不放人一馬的問題,完全是鐵面無情,趕盡殺絕,監工也直接撕破臉皮,扯著嗓子叫囂道:“我爸認識監察官林耕森大人!把我們往死路上逼是吧?你等著!”
麻斑根本不理會這種威脅,直接命守衛將這兩名監工趕出糧倉,自己繼續巡視。
他在偌大的糧倉走著,里里外外的角落都檢查了一遍,根據自己的見解優化了各級人員的工作方案,對一些可能存在隱患的地方提出了改進要求。
巡視完這里,麻斑又馬不停蹄趕往其它七處糧倉,將其全部檢查了一遍。
一直忙到傍晚,麻斑的中飯都還沒吃,干脆就連午帶晚一起吃了。
糧倉配備有食堂,奴隸們不能在這吃飯,級別高一些官吏們又看不上這里,所以在這里吃飯的一般都是基層人員。
麻斑的父母已經去世,沒什么親人,也沒娶老婆,孤家寡人一個,食堂自然就成了最好的去處。
麻斑取餐的時候,掌勺的伙計原本還是懶洋洋的模樣,看到新來的糧官大人后趕緊端正姿態,露出討好的笑容,在工作餐標準上給麻斑多加了一塊肉排,笑道:“大人,您慢用。”
麻斑看到盤里多出的那塊肉排,頓時眉頭一皺:“這塊肉排怎么回事?拿掉。”
伙計賠笑說:“大人平時工作很辛苦,多吃一塊肉排也是應該的。”
麻斑不冷不熱地說:“工作餐都是定時定量供應,我多吃一塊肉,其他人就會少吃一塊,你這是把別人盤子里的肉舀到我盤子里來了。拿掉。”
伙計熱臉貼了冷屁股,頓時有些尷尬:“大人,這肉都取出來了,要是再放回去,其他人看見了也沒胃口,您說是吧?您就端去吃了吧。”
這話倒也再理,麻斑皺眉思索片刻,沒有強行把肉倒回去,而是將盤子端到自己的座位,隨即走向伙計,從兜中取出一枚銅月放到桌上:“按照市價,我多吃的那塊肉排值一枚銅月,把它記在賬上,讓廚房那邊多做一塊肉排補進來。”
麻斑說完,也不跟伙計廢話,轉身回到座位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