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很不幸,居然培養出這些意志薄弱、出賣主人的酒囊飯袋。但你們也很幸運,因為我已經幫你們把這些渣滓處理掉了,他們沒有可能再和外人交流。那些供出來的話,現在也只有這個房間里的人知道。”
“怎么?這樣都還不愿意承認嗎?”
戈麥內心無比焦躁,這么多死士全被干掉了,怕不是真有人招了什么東西?!
不過,似乎有一個好消息在——親王殿下察覺到了他們以木換糧的事,但不知道換出來糧食現在藏在哪。
如果死士里有人招了糧食的偷藏處,親王殿下根本不需要上門,直接去把糧食找出來就是了,到時候怎么發落,不就是她一句話的事。
她現在之所以到這里來,就是不知道糧食放在何處!
甚至還有一種可能,這些一夜之間被捕殺的死士...根本沒有招供!
親王殿下故意殺死這些人,然后謊稱他們招了,試圖使詐套話。
至于她為什么能準確猜中龍火節當晚燒掉的是木屑,可能是糧倉現場留下了什么沒清理干凈的痕跡。
光憑一些痕跡和口供可無法定案,只要他們幾個咬死不說糧食放在哪,親王殿下也就拿他們沒辦法了。
殺幾個小官和士兵是小事,要在空口無憑的情況下殺死行省級八職官吏,或者動用酷刑,那可是要負責任的,她必定沒這個膽!
想到這里,戈麥假裝抓耳撓腮,滿臉疑慮地說:“親王殿下,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要說什么子虛烏有的事,我也實在管不住。但您不能只憑那些嚴刑審訊得來的供詞,就來給我們扣帽子呀。壓根沒做過的事,您讓我們怎么承認?”
洛娜回過身,眼神中帶上些許譏諷,饒有興致地說:“是不是覺得只要我沒有足夠證據,你們就能相安無事?丑話說在前面吧,平時的案件審判,確實講究證據鏈。”
“但像現在這種政治重案,不管你們認不認,也不管證據齊不齊,只要我把這件事上報王室,你們不死也要脫層皮。王城的行刑官可都是扒皮好手,還有我旁邊這位,如果我把你們交給他處理,你們能堅持多久?一天?一周?一個月?”
洛娜身旁的奇諾有意無意瞇了瞇眼,詭笑著看向眾人。
奇諾的目光讓眾人不禁打了個冷戰,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這家伙的酷刑手段可是出了名的,要是真落到他手上,活著就是地獄,死亡將會是最大的憐憫。
洛娜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輕松起來:“我之所以沒直接上報,其實就是在給你們一個合作的機會——我現在需要錢,很多的錢,所以我就來找你們了。”
戈麥心想:你大爺的,說了半天,原來你是來敲詐勒索的?堂堂親王居然也會干這種事...
他直接讓出身位,笑了笑說:“錢的事您找杜明威先生聊吧,我們從官這么多年,向來是兩袖清風,沒幾個錢。”
“杜明威...”洛娜看向長桌另一側,微笑說,“哦~聽說過你,丹雨城首富,百戶貴族代表。”
杜明威依舊穿著那身樸素的平民布衣,垂著眼說:“洛娜親王,您說您需要錢,這讓我非常不理解。您可是王領貴族,又是王之左手斯汀大人的女兒,您還會缺錢?”
洛娜漫不經心地說:“女兒怎么了?斯汀是斯汀,我是我,他賺來的錢是他自己的,除非哪天他死了,否則永遠到不了我兜里。”
“再說了,我一年零花錢只有20枚金月,這點錢夠買什么?”
戈麥等人心中直呼好家伙,一年20枚金月還不夠花?行省「總督」一年薪水也就100枚金月,這親王殿下也是真夠敗家的。
杜明威思索片刻,對洛娜微微頷首,以示謙卑:“換作以前,如果親王殿下缺錢,我們就是砸鍋賣鐵也會給您湊出來,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親王殿下。”
“但是,丹雨城官場作風一向廉潔,幾位大人每年的薪水就那么一些,您一年20枚金月都不夠花,幾位大人的薪水自然就更瞧不上了。”
“至于我,我行商多年是積累了一些家底,可這次丹雨城蒙受饑荒,我已經散盡家產,把府中所有財物和余糧分給災民,現在身無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