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吳助教足足花了差不多二十息的功夫,這才有些遲疑地對道。“我對一個喬女自然嬌,深惡胭脂膠俏臉……”
“這算對上了嗎?我怎么覺得差了點……”
“對啊對啊,巫山先生可是有五個金字旁,而吳助教的后面五個字雖然皆有月,可是,卻有一個不是偏旁……”
李格非的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說實話,吳助教的這個上聯只能說勉強算是對上了,畢竟其中有一個月字旁的確有問題。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王洋的身上時,王洋一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無妨,吳助教果然厲害,這個上聯,也算得上是對仗工整……請出題。”
吳助教愣愣地看著王洋,抹了一把額角的冷汗,此刻他的壓力絕對是大到無邊,特么的不是說這貨只懂詩詞的,怎么轉眼之間,居然在楹聯方面居然面對自己絲毫不落下風。
甚至還主動出擊,讓自己可謂是疲于應付,這小子實在是太不簡單了。
接下來,雙方又交鋒了兩個回合,王洋終于開始不耐煩了,嗯,每天都會大運動量消耗的王大爺摸了摸自己那業已經開始憤憤不平的叫喚的肚子,這位吳助教也算是一位很有實力的對手。
王洋一向看不起那些自己沒本事卻又喜歡瞎得瑟的貨色,但是對于有真本事的人,一向都很佩服,哪怕是吳助教的目的不存,至少對方能夠跟自己互懟好幾個回合不落下風,也算是自己穿越到了這個時代,第一個可以稱為可堪一戰的對手。
可惜的是,已經被王洋挑起了斗志的吳助教此刻真熱血沸騰,現如今整個太學的人幾乎有大半都圍攏在了這邊,過去吳助教哪里能夠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一切都是因為跟前的這位王巫山,只要自己踩下他,那豈止是太學,整個東京汴梁都必然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不行,今日此戰,你我必須分出一個勝負,不然,老夫實難心甘。”吳助教大聲地道。嗯,這貨已經渾身發熱,懟人懟嗨皮了。
“你是說真的?”王洋不禁揚了揚眉頭,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目光卻顯得極度危險。
吳助教很是得瑟地道。“那是自然,方才不過是試探你一二罷了,老夫浸淫楹聯之道數十載,若不能勝你……”
王洋也懶得再跟這個老家伙廢話,而是目光一轉,落在了一名離自己最近的同班學子身上,沖這哥們勾了勾手指頭。“勞煩這位同學過來替王某研墨。”
這哥們下意識地答應了一聲,很是受寵若驚地來到了王洋身邊蹲下,然后開始研墨,而王洋則在諸人一臉訝然中提起了筆,然后略一沉思之后,便在那張潔白的宣紙之下落下他那筋骨外露的瘦金體書法。
而他每寫出一個字,旁邊研墨的那名同學就會大聲誦讀出來:“寂,寞,寒,窗,空,守,寡……”
七字寫罷,王洋擱筆起身,朝著在場諸人一禮之后,邁開了步子揚長而去。所有人,包括那名吳助教全都一臉懵逼的看著那七個濃墨重彩的瘦金體,內心可謂是萬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