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舊黨官僚們,又焉會愿意這位大宋天子有出彩的機會,自然是巴不得這位大宋天子越不好,或者說,君弱而臣強,這才是他們更愿意看到的局面。
“那位才名滿東京的異人姓甚名誰?”這個時候,哥倆的對話終于來到了重點,趙煦高居于龍案之后,朗聲喝問道。
“……這位異人,便是去歲中秋文會的魁首,去歲至今,連連有佳作問世,傳唱諸地的巫山居士王洋……”
“……”原本還人聲鼎沸的大殿之內,瞬間一片死寂,特別是那幾位,例如那位被降職只保留了國子學學正的趙挺之,以及那位太學學正李格非,以及還有不少曾經聽到過王洋大名的大臣們。
特別是之前不久,曾經在朝堂之上,當著天子的面曾經討論著該怎么收拾王洋的那些舊黨重臣們,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第二個反應就是那個姓污的……哦不對,是那個姓王的家伙又搞事情了?
而且居然膽敢拿印刷術這樣的大事來搞事情,他就不怕把他自個給弄得身敗名裂嗎?
“你莫非覺得那小子還怕聲敗名裂不成?”某位老持沉重的舊黨大員翻了一大個白眼不屑地道。“他搞了多少事情了?光是在那太學里邊搗騰出來的破事還少嗎?”
此言一出,那幾個人也頓時沒了言語,最終這位舊黨大員翻了個白眼,不陰不陽地笑了一聲道。“今日可是陛下的壽誕,咱們莫要出頭才是,且先看看吧,擾了陛下雅興,終究不好……”
“陛下有旨,詔巫山居士王洋謹見……”隨著那一聲尖銳的高呼聲,已然隨著小馬公公站在大殿之外的臺階上等候了一小會的王洋不禁揚起了眉頭,
王洋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在那小馬公公的引領之下,昂首闊步地邁入了大殿,徑直朝前而行。大殿之內,超過兩百名臣工的目光都齊刷刷的落在了王洋的身上。
認識他的,或者是不認識他的那些朝庭大臣們都露出了一絲好奇與探究,特別是王洋入內之后,后面兩個巨大的木箱子,已然由四名禁軍健卒抬著緊隨其后走了進來,這越發地讓人們好奇。
“草民王洋,拜見陛下……”王洋隨著小馬公公走到了距離御案約三丈處,這才停下了腳步,恭恭敬敬地一禮道。
這個時候,人群之有發一個人輕輕地發出了一聲輕咦之聲,若是王洋見到,定然會驚異,那不就是當初他曾經在汴梁城外搭船的那位蘇姓長者嗎?
而這位蘇姓長者一身朱紫袍服,卻很低調地坐在了一幫大臣之中,并沒有坐在前面顯赫的位置上。
不過他的身邊,卻圍攏著不少的官員,仿佛隱隱以其為首。
“免禮平身……”哪怕是在私底下已經見了不下十次,可是在這大殿之下,趙煦很好的維持住了自己大宋天子的風度和神采。
“朕去歲之時,便聽聞了巫山先生的才名,一道《木蘭詞》更是助先生一舉得得重秋文會魁首……”
“……今端王言及先生有大禮賀上,朕可是拭目以待。”看著那已然站起了身來,顯得那樣的昂揚挺拔,從容自若的王巫山,趙煦臉上的笑容也不禁又多了幾分。
“這里是乃是用了王某所研發出來的新式印刷術,花了不到五天的時間印刷出來的五百套《論語》……”
“五天,哈哈,笑話,還真是說話連草稿也不打……”王洋話音未落,就聽到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