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寒窗空守寡,梧桐朽枕枉相棲……這個姓王的小子,還真是好才情哪。”高滔滔將上聯和下聯都寫在紙上之后,仔細地打量了半天,不由得不感慨道。
之前高滔滔也知道了這個上聯,自詡才智不遜于男兒的高滔滔也曾經試過去對下聯,卻也沒什么結果,只得放棄。
可是現在,此事卻又因為王洋拿出來的下聯而再一次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區區小聰明罷了,人家東坡先生不也對出了一個下聯嗎?”徐得功忍不住悻悻然地小聲嘀咕道。
“蘇學士的確也對出了下聯,不過就連蘇學士自己都承認,他所對出來的下聯,只能說是勉強,又豈有這個下聯與上聯顯得那樣的渾然天成,對仗工整。”高滔滔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解釋道。
“難怪官家想方設法,都想要讓王洋科舉入仕,看來此人,的確是頗有才學的。”
徐得功聽出了高滔滔在態度和感觀上的轉變,心里邊不由得一跳,忍不住又想給王尖下眼藥。“只是不知道此人的秉性到底如何……”
“昔日歐陽文忠公在世時,曾對蘇學士言,后生可畏,我當避他一頭之地。而今蘇學士既然已經見過了他,而且還說出了‘日后汝可居于吾席之右’這樣的話來,足見他對于王洋這小子的欣賞。”
“何況以蘇學士那眼里邊揉不得半點沙子的性格,若是那王洋若真是秉性不行,他蘇某人和那李格非難道還看不出來?”
徐得功張了張嘴,最終只能啞口無言,心里邊雖然很不舒服,卻也無可奈何,重要的是王洋那家伙雖然鬧騰得相當的厲害,可一直沒被有人抓過什么痛腳。
唯一被逮著的那一次,還是因為這貨很明目張膽的把那趙明誠給化妝成女子高懸在國子學的門樓上,造成了惡劣的影響,不過卻也在那天子的維護之下,最終才僅僅只是被太學除名。
可是眼下這貨仍舊是隔三岔五的竄出來刷存在感,而且令人無語的是,這讓一開始對他根本毫不在意的太皇太后對他也升起了幾分的興趣。
而太皇太后對他感觀的改變,主要還是在于那位蘇東坡,這位才名顯于世數十載的大文豪都說這小子可堪居于其席右。
這話哪怕是被人傳得有些夸張,但是這恰好證明了蘇東坡對他的欣賞。而太皇太后又對蘇東坡是極為欣賞的,所以連帶碰上對王洋的感觀也發生了轉變。
看來,自己想要借太皇太后收拾這個家伙的可能性是越來越低了,徐得功不禁有些郁悶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