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士,你什么意思?此事與你沒有半點的干系。”
“怎么能說沒有干系?蘇某乃是大宋之臣子,自然要為大宋的社稷分憂,這皇宮大內改造匽廁之事看似事小,可是居然勞動了你這位堂堂朝庭重臣如此動怒,那就絕非小事……”
蘇東坡表面上很是道貌岸然的說道,心里邊卻樂開了花,讓你丫的經常在朝堂之上拿莫虛有的罪名來攻擊我,讓你丫的得瑟,怕是你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丟臉的一天吧,哇哈哈哈……
看著那扮無辜回憶往昔的王洋,還有那滿臉義正辭嚴的蘇東坡,朱光庭的心情簡直就像是吡了狗了。
誰特么的逼你回憶毛線的往昔,你特么又想搞事情是吧?還有你,蘇東坡你特么的能不能別太過份了,這個時候竄出來調戲自己很好玩嗎?
聽著那王洋一臉坦然,蘇東坡的大義凜然,還有那朱光庭的驚怒交加,陳聞庸瞠目結舌,這話他的確說過,但問題是那朱光庭一副炸毛的樣子是啥意思?
這個時候,他終于小心翼翼地聲明了一句道。“朱大人,你也聽到了吧。本官的確是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這上面沒有半點指名道姓的意思,更沒有提及朱大人您的名字。”
“你閉嘴!”朱光庭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陳聞庸居然還在旁邊補刀,直接惡狠狠的一眼瞪了過去,膽子一向不大的陳聞庸直接給嚇得膽寒若栗,垂下了腦袋不敢再多言一句。
看到這位自稱主管事務的將作少匠居然這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高滔滔的心里邊越發地不悅。
哪怕是那朱光庭是自己信重的臣子,但是高滔滔一向自認自己處事公允,更愿意用上帝視角,唔……這是華夏神話體系,沒有上帝,那就是老天爺視角去審視。
可誰能想得到,這位將作少匠,好歹也是堂堂的從四品官員,哪怕是官階沒有那朱光庭高,可你特么的被那朱光庭一吼就直接跪舔秒慫,難道還能給高滔滔留下好印象不成?
還好意思跳出來說自己要負責掌握皇宮大內的匽廁改造之事,我呸!
至于王洋這位年紀輕輕的狀元公,卻那樣的昂揚挺拔,不卑不亢,說起話來條理分明,不焦不燥,單單這一點,連朱光庭這樣的老臣子怕是都略有不如。
難怪此人能夠得到官家的欣賞,這樣年紀輕輕,哪怕是被扔到了右校署那么一個清水衙,而且還是一個連高滔滔都覺得過意不去的破衙門。
可問題在于,人家王洋卻半點的抱怨也沒有,很是勇于任事,甚至還對那種怕是其他的讀書人無比嫌棄的工作下了大力氣,他所總結出來的結論,就連太醫院院正都深以為然。
最終,太皇太后高滔滔沒有處置任何一方,只是讓王洋和那陳聞庸哪里來回哪里去。而至于那朱光庭的怨憤,非但沒能換來太皇太后半點的同情,太皇太后直接就告訴朱光庭,別成天小題大作的。
只不過,等到了王洋準備離開官衙回府的時候,將作大匠陳安道來到了右校署。至于那位將作少匠陳聞庸倒是沒有露面。
王洋有些疑惑地打量著這位表情似乎有些尷尬的頂頭上司,禮貌不失恭敬地一禮道。“不知陳大人來右校署有何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