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作監的王洋,在工部的衙門里邊,揍了來自戶部的趙郎中……兩個人的事情,卻牽涉到了三個部門,乖乖,巫山先生這又是想要鬧哪樣……”趙煦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趴在了御案之上。
想比起王洋那多姿多彩的人生而言,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無聊與枯燥啊。嗯,趙照反正已經麻木了,王巫山隔三岔五都要鬧騰事情,如果他不鬧騰,怕是自己還真會有些不習慣。
“王洋王巫山在工部的衙門里揍了戶部的左郎中?那臭小子怎么成天惹事生非的……”高滔滔看罷了寧尚書彈劾,不禁深感頭皮發麻。
“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一五一十的說來聽聽,不得隱瞞。”
寧尚書雖然十分痛恨王洋,但是,在朝堂之上,卻也不敢敷衍或者是是假話連篇,不然一會萬一太皇太后又把那貨叫上朝堂來當場對質怎么辦?
特別是那家伙已經把當時在場的諸多官員的姓名和官職都記在了心里邊,萬一他再把那些家伙叫上來作證的話,自己的老臉還要不要。
不過,既然是不能假話連篇,但是好歹可以下點眼藥,從描述上更加的偏向于那位趙郎中。
聽著殿中的寧尚書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出來,高滔滔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而對于王洋的怨念則小了許多,事情的來龍去脈,剔除了那位寧尚書的個人觀點之后,向來頭腦冷靜的高滔滔便得出了并非王洋主動惹事,則是那位戶部的趙郎中挑釁在先。
之后居然還敢沖王洋動手,他當自己是誰?今科武狀元也不好使啊,想到了這,高滔滔自己都覺得有點哭笑不得,那個混帳小子,你一個文官怎么就不按著文官的套路來辦事呢?
而滿朝的文武也都是表情各異,特么的那臭小子還真是走到哪哪就出事。
另外一頭的趙煦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力挺王洋這位他所看重的心腹臣子。“看來此事倒也不能全怪王卿,話說回來,那位趙郎中身為朝庭的臣工卻不思為朝庭效力,卻拿同僚的官職衙門來開玩笑,他就那么清閑嗎?”
此言一出,哪怕是寧尚書有一肚子的牢騷,也不可能唱反調,不過仍舊眼巴巴地看著這邊頭簾后的高滔滔,希望這位太皇太后能夠給自己撐撐腰。
“娘娘,陛下的話雖然言之有理,可我工部衙門又不是市井之地,由著官員打打鬧鬧這成何體統,所以,老臣以為……兩人都應該加以懲處方顯公允。”
沒辦法,既然那位趙郎中不占道理,但是好歹這位豬隊友也算是幫忙把王洋給拖下水了。
高滔滔略一沉吟之后,點了點頭。“寧卿家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陳安道陳卿家,代傳哀家的話,斥責王巫山那小子,讓他老實點。
身為文官,怎么能成天打打鬧鬧的,成何體梳,所以,今日之事罰俸一月以儆效尤;另外,那趙郎中既然詆毀同為朝庭衙門的將作監,實在是有違人臣之道。嗯,就讓他到將作監去當個監丞,負責左校署衙門的事務……”
“娘娘,這不太好吧?那位趙大人好歹也是一位正六品的戶部郎中,這么懲處,會不會太重了?”寧尚書聽完了這個懲處,頓時深感蛋疼,說好的一起拖下水呢?
為啥子王洋那臭小子就只是輕飄飄的罰俸一個月,而那位趙郎中堂堂六品中層官員,生生給按到八品的衙門里邊去主事,這也太偏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