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安道一副喘不過氣來需要人工呼吸的樣子,王洋只能無奈地聳了聳肩,坐下來慢條斯理的抿起了茶水。
“那什么小王大人,今日太皇太后讓本官傳話,著爾知曉,你身為文官,怎么能成天打打鬧鬧的,成何體梳,所以,今日之事罰俸一月以儆效尤……”
王洋心說自己的俸祿現如今騰的一下子從八品官漲到了正七品上,居然一眨眼的功夫一個月的薪水就沒了,雖然有那么一點點不爽,但是能夠揍那位六品官一頓,這錢花得值。
當然王洋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來,只能擺出了一副黯然憂郁的模樣感慨萬千地搖了搖頭。“一個月的俸祿就這么沒了……”
看到王洋那副裝腔作勢的虛偽模樣,陳安道忍不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行了,小王大人你就偷著樂吧,相比起你這只是罰點小錢,那位戶部的趙郎中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哦?不知道那個狗官,好吧,那個卑鄙無恥之徒受到了何等懲處?”看到陳安道一臉吡了狗的模樣,王洋只能戀戀不舍的改了口,不過罵別人狗官,的確很帶感來著。
“那位戶部的趙郎中,呵呵……告訴你吧,明日這位戶部的趙郎中,就會來咱們將作監報道,擔任將作監丞,主掌左校署,與你同在一個衙門之內任職。”
“啊?哈哈哈,那家伙肯定想不到居然也有今天……”王洋不由得樂了起來,方才那絲強裝出來的幽怨與不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歹也算是我大宋六品京官,結果在那工部的門房處,讓你揍了一頓,但并沒有獲得娘娘和陛下的同情,反因其言行,而落得如此下場,日后就算是想要起復,怕也是很難嘍……”
“不過小王大人啊,你也還是低調一些吧,自打你來到了咱們將作監,本官可從來沒有難為過你吧?”
王洋聽得白眼一翻,這話怎么聽得那么不順耳,好像自己是根攪屎棍似的。“大人教訓得是,下官絕非主動惹事生非之人,除非別人惹事,不然平時下官定然不會與人發生沖突。”
陳安道也忍不住白眼以對,你特么的就不能忍忍嗎?不過,以這位王巫山那愣頭愣腦的性情,怕是還真沒辦法忍,只希望那些諸位同僚們都趕緊認清現實,別跟這個愣貨一般見識才是。
省得到時候不僅僅是將作監會因為王洋而得罪更多的其他衙門,說不定到時候牽聯整個將作監人憎狗嫌。
陳安道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望你能謹記,好了,該忙什么就去忙吧,對了今日你右校署有何公務?”
“哦,昨日不是因為那趙郎中之事,所以沒能等到寧尚書,所以今日下官準備再去工部衙門……”
“好,哦不!你別去了,本官覺得你還是好好的盯著皇宮大內那位的匽廁改造工程要緊。至于去工部衙門那邊這樣的事情嘛,本官倒覺得那涂老大人可以勝任。”
陳安道讓王洋這話嚇得毛毛汗都冒了起來,你特么的去一天就惹了這檔子事,你丫居然今天又想過去。
王洋看到陳安道那近乎哀求的眼神,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那下官就去宮里吧,至于那去工部衙門與工部交結之事,那就只有勞煩涂老大人了。”
“嗯,那就好,那你趕緊去吧,本官親自去跟涂老大人說,好久沒去你們右校署逛逛了,今日正好過去走動一下。”陳安道懸到了嗓子眼的石頭總算是落回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