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王大人您是問狀元桶吧?”涂山滿臉笑瞇瞇的模樣,一張菊花老臉笑得猶如綻開的龍爪菊。
“是哪個家伙給那瓷馬桶取了這么個名字?”王洋不動聲色的壓抑著怒火問道。
“這個,老朽還真不知道,不過所有人都是這么叫的,畢竟這東西可是狀元公你親手設計出來的,也不知道是那一位用戶覺得瓷馬桶叫著別扭,也不好聽,再加上這東西乃是堂堂狀元公給造出來的,于是乎……”
“于是就有了這么個名字,人人都知道那拉屎拉尿的玩意叫狀元桶了是吧?”王洋的臉黑發黑,嘴皮子都開始有些哆嗦,特么的肝疼,蛋疼,簡直渾身疼到不能忍。
涂山那老糊涂一面繼續前面,還一面嘮叨。“那什么狀元公息怒,這個名字不好嗎?莫非您是覺得這玩意干嘛不像那蔡侯紙一般,沒能提到你的姓氏和官職?”
“……當然不是,幸好不是。”到了這會子,王洋又頓時出奇的慶幸,幸好,那些混帳只是把那玩意稱為狀元桶,而不是王洋桶,或者是王右校署桶,不然,王洋會覺得就像有一個污點會伴隨自己一生。
不過話說回來,哪個蠢貨給那瓷馬桶給起了這么個破名字,結果還流傳開來了。實在是讓王大狀元的心情很不好,狀元桶……
想想就心情很不美麗,不過好在,王洋最為擔心的汴梁匽廁溝渠工程最擔憂的人力問題終于得到了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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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之后,侍衛兵馬司的官員找到了將作監,拿來了名冊,又領著陳安道這位將作監大佬還有王洋等人來到了那座位于汴梁城外的軍營。
而那些廂軍們得知自己等人居然脫離了廂軍的部隊,成為了將作監的專職工匠之后,不少人直接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當然不是悲傷的痛哭,而是那種劫后余生的痛哭,畢竟,他們之前的那些軍官們對于他們軍餉的剝削,以及對他們的奴役,實在是讓他們都快感覺生不如死了。
現在,朝庭治了那幫子混帳的罪,而且還將那些軍官們抄家,將那些財物變賣之后,折為財帛,補發了這數年的軍餉,現如今又還把自己這些人等安置到了將作監去做工匠。
這讓這些人一面痛哭,一面歌頌著太皇太后的恩德。看到了這樣的場面,王大才子也是聽得心里邊慘得慌,不過好在,大多數的廂軍青壯已然都被送了回來,但是還有約兩份百名被送去礦山的,怕是還得有些日子才能回到這里。
這一次到來的還有一幫將作監的吏員們,他們等這些人激動之后,開始按人頭記錄名冊,讓這些人畫押蓋手印等,以后,他們就不再屬于廂軍體制,而是會成為將作監的工匠。
“那些小家伙,會不會太小了,咱們也要?”一位吏員匆匆地跑了過來,指著站在他擺著名冊的案幾跟前那位十二三歲的少年,朝著王洋詢問道。
“要,肯定需要,到時候他們可以做一些精細,不需要太多體力的技術活。”王洋點了點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