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入罪就完事,而是處罰完你們之后,還是會讓你們分開,杜絕兩人長相廝守的可能性。
蘇東坡這位老司機喝嗨皮了,還舉了好幾個例證來證明宋律的嚴肅性,他經歷宦海這些年來,倒真看到有幾位官員,亦是因為此事而丟官去職,或者是被貶謫流配的。
聽得王洋心情很不美麗。“出身,并不是他們自身所愿,他們皆是我大宋子民,為何非要如何而分良賤?”
旁邊的李格非看到王洋的表情,不禁覺得王洋果然很憂國,很憂民。“巫山你所言不錯,不過,這并非是我朝之舉,乃是自古以來就有賤良之分。而我大宋自太祖皇帝開國以來,讓商賈得以入仕,已是極為難得,若是想要……怕是難矣。”
“天下萬民,除了士農工商之外,其余人等,亦是我大宋之百姓,不論是這賤良之分,又或者是那若為軍伍,就需黥面,這同樣也是一種污辱。”王洋猛灌了一大口酒之后,忍不住憤憤地道。
李格非這位金石學家兼宋代歷史學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巫山所言不差。這黥面為卒之源,始于唐末。
時逢唐末五代,天下大亂,遍地用兵,而各地割據政權用兵打仗的目的,也無非是掠地守土,根本與百姓利益無關。
青壯被征從軍,多數不得己,少數混飯吃,士兵逃亡現象很普遍。為了制止士兵逃亡,就在他們的手背、胳膊或面額之上,雕刺花紋,以為標記。凡是身有刺紋而逃亡的,被捉以后嚴厲懲罰。”
“而我大宋如今又非亂時,將士們從軍入伍,乃是為了保家為國,又何需再沿此陋習?”蘇東坡也是一臉深以為然地道。
三個喝多了的大佬爺們開始就大宋的各種不公平政策進行了強烈的嘴炮攻擊,很是發泄了一通。
嚇得那些蘇府的管家趕緊把那些下人都趕得遠遠的,自家老爺習慣性嘴炮,萬一被某個嘴不嚴實的家伙漏出去,指不定又會成為那些家伙攻訐老爺的一個新的火力點,還是小心為上。
三人嘰嘰歪歪,一邊喝一邊斥責,唔……大佬爺們喝多了之后,不是討論女人,就是討論家國天下大事的習慣看樣子從古自今果然都沒有變化。
等到王洋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扶著有些犯暈的腦袋坐起了身來,打量著這陌生的環境,回想起昨天晚上跟蘇學士與李格非這位未來老岳父三個人蹲一塊喝酒嘴炮。
到得最后,三個人蹲在一塊稱兄道弟,就差拿三柱香來結拜了都。最后也不知道結沒結拜成。
若是自己真跟李格非成為了異性兄弟,那以后自己娶他閨女又該怎么算呢?王洋不禁深深的意識到了喝酒果然誤事。
“公子,你醒啦?”這個時候,吳七郎聽到了動靜推門而入大聲地道。
“嗯,醒了,對了這難道還是蘇府?”
“是啊,昨夜你跟李大人還有東坡先生都喝醉了,李大人被那二位李公子送回去了,原本小的也想把你給送回去,不過蘇學士非說要跟你抵足而眠,小的無奈,只能跑回去跟依依姑娘稟報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