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么的自己現如今,仍舊是不少文武大臣眼中的笑柄,現如何,害得自己每一次朝會之中或者是之后入廁之時,都會下意識地東張西望,生怕王洋那個混帳東西又竄出來。
讓自己現如今都出現了尿潴留、尿不盡的癥狀,吃了藥也不見好,心理陰影的面積實在是太大了點。
何況這小子才多大,現如今,每一次只要提及王洋那廝,少年天子絕對會第一個蹦出來替他說話。
就連太皇太后現如今也是對他寵信有加,更是對他委以重任,而今更是聽聞,這貨又鼓搗出了一種叫元祐流水作業法的手段。能夠讓軍器監甲坊署一年可以生產出四萬余套的大宋元祐甲。
而且大宋元祐甲的成本,只相當于過去的大宋鐵甲的四分之一左右。這意味著什么?意味著整個大宋王朝各路的甲具所一起生產的總量量,都僅僅只有未來汴梁甲坊署的四分之一。
而過去,甲具所的生產,帶來各路的不僅僅只是能夠裝備軍方的將士們,更是能夠讓地方官員能夠從中撈上一筆錢,雖然不多,但好歹有錢可撈。
但是現如今,因為汴梁甲坊署的產量突飛猛進之后,其他各路的甲具所的存在,就顯得意義不大了。
而太皇太后有意準備裁減各路的甲具所大部份預算,不再由各路的甲具所制作新甲,而只負責對過去的舊甲進行維護以及保養。這讓不少從中得利的官員們很是氣極敗壞,可是,卻又找不到適合的理由來反對。
不過,當從那徐得功徐大總管那里獲知,正是因為王洋那個混帳東西的進言,還有他所發明的那種什么元祐流水作業法,才使得大家損失了一個財源。
所有人的不滿都已然集中到了王洋的身上。可問題在于王洋如此受天子和太皇太后的信重,而且其入仕不足一年,其所立下的功勛卻又數不勝數,可謂是令人發指。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扭轉太皇太后以及天子對王洋的好感,那幾乎是不可能的,無法扭轉的情況下,王洋要是出點什么事情,那必然會惹得天顏震怒,到了那時候,自己等人可是承受不到太皇太后的怒火。
不僅僅是朱光庭與那趙挺之,舊黨的諸多骨干大佬們之間的走動突然變得頻繁了起來,而目標所指,正是那猶自未覺,仍舊熱火朝天的在那軍器監甲坊署內干得熱火朝天的王洋。
但問題在于,想要對付王洋這么個小小的七品小官,必須要有恰當的理由,甚至是罪名。可問題是,著人上書彈劾王洋身份不明,沒用,反倒被天子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重要的是,太皇太后真的跟天子在王洋的問題上站在了同一陣線。
彈劾王洋私鑄鎧甲的那兩名御史又再一次上書,結果惹惱了太皇太后,直接被貶謫往嶺南之地去了。
而這樣的風潮,亦引起了王洋身邊同伴們的警惕,這一日休沐,端王府內大擺酒宴,以賀端王趙佶因為大宋元祐甲一事而得到了朝庭之賞。
不過,酒過三巡,趙佶抹了抹嘴角的酒漬,便朝著王洋說道。“先生,官家讓我提醒你,這些日子,最好謹慎一些,莫要再生事端。因為這段時間,那些朝中大臣就跟中了邪術似的,把目光都盯在了你的身上。”
“嗯?”王洋有些愕然的抬起了頭來。“這段時間王某一直都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既沒招誰也沒惹誰,那些家伙盯著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