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當然與那王巫山沒有半點的關系。但是這一次,朱某以為,我們不應該如過去一般,對于西夏息事寧人,步步退讓。”
“……光庭,你到底想要說什么,還不快快道來。”劉摯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之后,朝著朱光庭道,他也想不明白,這場邊塞之事,與那王洋王巫山之間能夠有何聯系。
“諸位大人想必知道現如今王巫山留于中樞,對我等的威脅可謂是與日俱增。然其功勛卓著,深受娘娘與天子信任,咱們怕是很難讓其入罪而被貶謫出京。可是現在,西夏與我大宋之戰,卻是一個讓其離開汴梁的絕好機會……”
這下子,一幫子舊黨大佬們都不禁兩眼一亮,劉摯也不禁輕咦了一聲,表情也多了幾分的變化。
是的,因為王巫山那小子的出現,搞翻了一位堂堂的國子監祭酒,又使得朱光庭丟臉都快丟到姥姥家去,聲名大跌,而寧尚書亦被這貨啪啪啪的打臉。
再加上他搗騰出來的那什么元祐流水作業法,讓不少官員的利益受損,再這么讓他繼續呆下去,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原本這本是一鍋美味而又香氣撲鼻的湯。
大家都圍在鍋邊美滋滋的品嘗著,而王洋這貨沖過來之后,直接往里邊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還不算,居然還往里邊扔了一雙臭襪子,這特么誰能受得了?
所以,所有的舊黨大佬們已然達成了默契,王洋不能再留下,但是他現如今卻深受太皇太后信重,更被天子視為肱股之臣。
就算是想要給他捏造罪名都不行,那么怎么辦呢?朱光庭之言,就好比是一盞指路明燈,讓所有人都不禁兩眼一亮。
既然不能棒殺,那就捧殺唄。而劉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不遠處,心情似乎顯得很不美麗的蘇東坡,目光越發地耀眼起來。“不光是那王巫山,還有一位,咱們應該也讓他離開中樞,省得成日擾人視聽……”
聽著劉摯之言,諸人順著劉摯的目光朝著那邊望去去,正好蘇東坡若有所覺地看了過去,看到這幫子昔日的戰友,今日的仇寇們那鬼鬼崇崇的目光,蘇東坡輕蔑地撇了撇嘴,大步走了過來。
然后朝服大袖一擺,滿臉不屑地道。“爾等若是想瞻仰蘇某,就莫要行那鬼鬼崇崇之舉。”
不愧是蘇大炮,這一開口,直接就把這一票舊黨大佬的怒火全都激了起來,真是吡了狗了。
就連劉摯這位老司機都忍不住吹胡子瞪眼地怒道。“……蘇東坡你什么意思,我等怎么就鬼鬼崇崇了。”
“蘇某就這么一說,你們既然這么氣極敗壞,看來嘛……蘇某所料果然不差,哼……”然后蘇大炮就很傲嬌地昂著腦袋離開了,留下這票既氣極敗壞又一臉懵逼的舊黨大佬們。
“劉相你說得太對了,的確應該如此才對……”朱光庭咬著牙根,深深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覺得蘇東坡這根攪屎棍的確也實在不適合呆在朝堂之上。
與其讓他呆在朝堂之上隔三岔五的搞內斗,還不如直接讓他離開汴梁開封,繼續讓他的舊黨巨頭去,省得蹲在一塊兩看相厭。
幾名舊黨大佬當即就圍成了一團,然后開始小聲地嘀咕起來,紛紛出謀劃策,爭取讓計劃變得更加的完善與穩妥。
而此刻,因為午休而多拖延了一柱香功夫的高滔滔這才在天子趙煦的陪伴之下來到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