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可能,微臣,微臣還有一個辦法,朝著那個方向,還有幾條小徑,但是不能騎馬,而且還需要攀爬,還請娘娘起駕,微臣便是肝腦涂地,也一定會把娘娘您安全的送回夏境……”
“梁佐你說的是真的?”嵬名當目光落在了梁佐的身上,目光烔然,仿佛是要看透他一般。
“將軍,末將豈敢有相欺之心。”梁佐指了指右側的方向。“就是往那個方向走約里許,就能夠看到一條幾乎被枯草淹沒的小徑,想來應該是過去那些打柴人走出來的道……”
嵬名當看了一眼自己那被崴了的腿腳,朝著身邊的一名副將歪了歪腦袋。“你且隨梁將軍去那邊探一探虛實。”
梁佐點了點頭,與那名副將一起躍上了馬背打馬朝著那邊而去。而嵬名當則留了下來,坐在小梁后的身邊。
“娘娘,請恕老臣無能,不能一舉而下這道防線,看來,怕是只有梁佐梁將軍的這個辦法了……”
小梁后目光閃爍不定,表情卻沒有半點的欣喜之后。“哀家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六萬我大夏的精銳覆滅在即,而無能為力嗎……”
“娘娘,這倒也怪你不得,畢竟,誰也料想不到,宋國,居然會在潛伏了十數載后突然動手,而且,想必宋庭,為了這個計劃,怕是不知道謀劃了多久了,看看他們那種新式的堅固鎧甲就知道了……”
“看來宋國為了對付我大夏,還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小梁后的臉色也稍稍好轉了點,相比起臨時起意,宋國為了對付西夏,精心籌備了十年的時間,這個說法,更能夠讓小梁后的良心能夠過得去。
更何況,這種新式的鎧甲之精良,絲毫不遜色于西夏花了百年之間才湊出萬余幅的瘊子甲。西夏要花百年,大宋的國力于西夏十倍,花個十年的時間,也是對的。
前方,雙方的攻防戰業然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陸陸續續趕來的西夏士卒們都紛紛的加入到了攻城戰中。
他們的戰馬,都由于這通道的崎嶇,而被迫留在了后面,只能夠徒步沖鋒。但是,宋軍那頑強的防守,亦讓他們吃足了苦頭。
衣甲精良的質子軍與鐵鷂子,在宋軍那猶如疾雨一般的弩矢的打擊之下,幾乎就沒有抬頭的機會。
而最終,當天光大亮之時,嵬名當看著那些動作越來越僵硬與疲軟的將士們,也不得不吹響了退兵的號角。
西夏的精銳們雖然悍勇,但是之前一直在作戰,之后又一整夜都沒有休息趕路。到了這里之后根本就沒有休息的機會開始攻打寨墻。
聽到了低沉嗚咽的號角聲,看著那些漸漸的撤退而去的西夏士卒,王洋也忍不住掀開了面護,吐了一口濁氣。
“大家檢查自己的裝備,需要補充弩矢的告訴下面的青壯,還有,趕緊把受傷的兄弟們送下去……”基層的軍官們此刻正在發揮著他們的作用。
哪怕是這一仗,沒有一名西夏士卒能夠爬到寨墻之上,但是,卻仍舊利用著他們手中的弓箭,造成了守備在寨墻之上的宋軍過百人受了箭傷,還有兩個倒霉鬼,一個咽喉處中箭,一個是眼睛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