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夏的冷鍛瘊子甲,需要三十名經驗豐富的工匠耗時一年,方可制作出來。而種將軍你居然告訴我,你們大宋的這元祐甲,居然是今歲才研發出來的?”
“怎么,覺得種某是在有意夸大嗎?”種師道轉過了頭來,打量著這二位滿臉寫著不相信的西夏將軍。
“既然是今歲才研發出來,怎么可能會有如此之多,這里,怕是至少有近萬騎卒,皆披掛這種元祐甲吧?”梁佐不禁有些牙疼地道。
“這里邊的關鍵,乃是我大宋的秘密,自然是不能告訴二位的,不過,如果日后二位成為了我大宋的棟梁,那么或許有機會知道。另外,要不了多久,我大宋各地的邊軍們,都將會換裝上這樣的優質鐵甲。”
種師道是吹牛逼嗎?身為大宋西北邊軍中鼎鼎大名的優秀將帥,還真沒聽說過他有吹牛逼的愛好。
但是,他的說法,又著實太讓人無法想象,可是,眼前這近萬一水銀光閃耀,反射的太陽光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的元祐甲騎又顯得那樣的醒目,同時亦讓梁壽與梁佐心情越發地低沉。
“堂兄,上一次見到這種鐵甲,是小弟我被俘之后,在洪德寨附近看到的。當時,最多也就只有五千之數……”
“而至今日,卻足足多出了一倍,這莫非有假不成?”梁佐的聲音放得很低,朝著比自己年長近十歲的堂兄小聲地道。
“假不了,看其坐姿還有座騎的步態與蹄印就能夠感覺得出來,那是真正的鐵甲,而非是裝樣子的鐵皮。”梁壽的眼睛都快要瞇成兩條細縫了,主要是特么的這種鎧甲反射的陽光實在太過耀眼。
而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哪怕是種師道吹牛逼又如何?單單是這里這一萬元祐甲騎的出現,就足以讓實力未損之時的西夏膽寒。
何況之前,野利家的騎兵就曾經與這種元祐甲騎正面硬剛過,結果就是野利家一敗再敗。
哪怕野利家的騎兵不是西夏最引以為傲的重甲騎兵鐵鷂子,哪怕是野利家的騎兵所披掛的鐵甲質量不是那么優秀。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之前只有五千之數,現在大宋拿出了一萬之數來,就足以說明大宋這個國度的實力之可怕。
“我西夏人口不過三百萬,卻需要供養五十萬大軍,而大宋陜西路的人口,單是京兆府一帶,就足有三百萬之數。只需以陜西路一路之力,便可抗衡我西夏一國。”
“過去,總覺得是言過其實,而今才覺得,那是過去的大宋,并沒有真正的把我西夏當成敵人……”梁壽的表情顯得有些沮喪。
特別是在看到那只元祐甲騎進入軍營之后,后邊又是差不多萬余西夏瘊子甲裝備的騎兵,后面則是數萬名肩扛著弩臂銀光閃耀的元祐弩的大宋兵馬,心情越發地顯得悲涼起來。
單單是剛剛抵達這里的這只宋軍,怕就就足以與西夏一國之力相抗衡了吧。
“種將軍,這種弩,過去未何從未見過?哪怕是在西夏攻打綏德城時,亦未曾見過這樣的勁弩。”梁壽輕撫著身下的座騎,朝著種師道問道。
種師道撫著長須,隨口答道。“這種弩,也同樣是今歲我大宋才研發出來的,名為元祐弩,其堅固耐用程度,遠超我大宋過去所使用的神臂弩。”